黑暗中，纪暖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从他略显不稳的呼吸中，想来脸色应该好不到哪儿去。

纪暖决定继续说出自己的想法：“三哥，世上有几个女人能像大嫂二嫂那样幸运，正好嫁给合心意的男人，又遇上像爹娘这样好的公婆呢？”

“三哥，我不想盲婚哑嫁，把未来寄托在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身上。同样是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我想选一个自己合心意的人。”

说到这里，纪暖停顿了一下，软声哄道：“三哥，我只答应了宋晋白和他试试。如果他哪里做得不好，我就不要他了。你帮我一起考验他好不好？”

纪川已经被她说的动摇了。

这个世道的规矩，女子婚嫁都是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决定的，自己日后的人生自己往往没有发言权。

即便是那些备受家人宠爱的女子，也只能在父母相看的时候偷偷看一眼未来的夫婿，大多数女子都是直到新婚夜，才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丈夫。

如果能提前了解对方的品行，也好早作出正确的选择。

“就属你胆子大，竟敢离经叛道！”纪川说，“那我可得好好观察观察他，万一他不是个值得你托付终生的人，你也莫要执迷不悟，一门心思陷进去。”

“三哥，你就放心吧。”原身在察觉到孟然并非良配时，能够果断放弃，她相信自己也同样拥有这份决断力。

纪川回想起在天上仙顶楼发生的那一幕，不放心提醒道：“你得答应我，和宋晋白保持适当的距离，千万别让人占了便宜。像今天那样的亲密举动，以后可不能再有了。”

“好。”纪暖爽快地答应了，至于能不能做到，那就得看具体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