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虽是正值暑热,可是今日大雨这温度也降下来了。奴婢也是怕突然变天儿这小公爷着凉所以才包裹的严实了些。”
王若与闻言斜愣了那奶娘一眼,而后瘪嘴看向齐国公和平宁郡主。
王若与:“我素来听闻齐国公府规矩森严,郡主治家有方。怎的今日主子还没发话,一个奶妈子便能抢在一众主子前头回话了?”
王若与话音刚落,平宁郡主和齐国公脸上纷纷露出了一丝尴尬以及对那奶娘的不满。那出头鸟奶娘此时也有几分忐忑,刚想要开口辩解什么却又被王若与打断了。
王若与:“婴孩儿年幼虽是需得包裹好,可是夏日里也都是用了薄被包裹一层便是。今儿虽是突降暴雨可是这温度左右也不似冬日里那般寒冷,我瞧着衡哥儿身上包裹的可是冬日里用的厚被子?若是只包着一层厚被也就罢了,衡哥儿这身上现如今又多盖了一床成人冬日里的厚被子,他可不就遭了罪!”
齐国公和平宁郡主虽没有完全明白王若与的意思,可是也明白了这般给齐衡又包又盖的不大利于齐衡的病情便赶忙让女使将齐衡身上那床厚被子掀开了去。
平宁郡主:“王大娘子可否将话说的更明白些?可是这奶娘的行为有何不当之处?”
王若与:“我不过是觉得这个奶娘好似不是个看孩子的惯手,怎的郡主就只给衡哥儿备了一个奶娘?这女使们不动小儿如何教养,可是这奶娘自然该是生养过什么都懂的。衡哥儿本就高热,包着厚被已然是不利于散热。现又盖上一层厚被让衡哥儿周身温度更高,可不就让衡哥儿更遭罪?且不说衡哥儿高热,就是一般普通婴孩儿都受不住十斤重的棉被盖在身上,这奶娘如此行径究竟意欲何为?”
说完王若与便亲自上前去给齐衡查看,待到用手中的帕子轻轻将齐衡小脸儿上的层层细汗擦干净后这才小心翼翼的给他松了松裹在身上的被子。
眼瞅着齐衡的小脸不再泛着怪异的红色,平宁郡主和国公爷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在齐国公的授意下两个看上去健壮许多的婆子麻溜的塞住了那个奶娘的嘴巴而后被捆着拖了出去。
王若与又瞧了好一会儿齐衡,此间无一人出言打扰王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