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佳人虽好,但作为天子,讨厌被人算计。
只不过,若是天子被人下药这件事情闹开,怕是整个紫兰菀都要遭殃,刚才的佳人说不定性命都难保,天子脑海里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佳人实在是太秀色可餐。
不如就略施小戒,让她长长记性吧。
天子?暗不明的眸子有些冷意,挥一挥手,“不必记档了。”转身离去。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轰得姜玉欣和小喜子神形俱损,身体不支,险些瘫倒在地。
冯公公的话响起:“今儿个的事情,不用本公公再说了吧。”目光冷冷地扫过众人,居高临下。
婉芳忙上前道:“冯公公放心,皇上的意思,奴婢们都明白了。皇上日理万机,又怎么会有雅兴驾临紫兰菀这等偏僻之地呢。”
冯公公斜睨了她一眼,见她打扮如此隆重,紧蹙眉头。
婉芳这点小伎俩又怎么能逃过他的法眼,刚想到皇上刚才的态度,冷哼了一声:“身为奴婢,就要安分守己,不该说的别说,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抬手一指,对着婉芳道:“你带人去里面收拾一下吧。”
眼见他们走远,婉芳立即冲了进去,小喜子和姜玉欣连忙跟了上去。
屋内燃着银丝炭,将整个屋子烘得暖暖地,与外面如同两个世界。
姜玉芸盖着锦被闭着眼静静地睡着了,脸上潮红还未完全褪去。
婉芳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冷笑一声,一把扯下锦被。
姜玉芸猝不及防,露出未着寸缕的身体,乍惊一下坐起,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连忙扯过锦被遮挡身体,定定地看着婉芳。
婉芳冷笑一声,恨恨地说道:“贱胚子,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德性,竟然睡到主子的床上来了,你也配?”
姜玉欣走到床前,抱住妹妹,转头喝道:“我妹妹是侍寝,你有什么资格说她?”
“呵,”婉芳笑声里仿佛淬着毒药,道:“就凭她,侍什么寝?皇上都说了不必记档了,这个侍寝根本就不算数,
下贱胚子就是下贱胚子,就算是被皇上宠幸了也是烂泥一堆,始终上不了墙。”
“不记档?”姜玉芸如遭五雷轰顶,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