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说你不善言辞,如今看来是他们错了,分明是个能言善道的。”
“旁人之言不可信,耳听为虚,眼见也未必为实。旁人不知草民能言善道,亦如草民不知陛下心怀天下。”玱玹借机讽刺安禾心机深沉,他虽然代表西炎向辰荣投降,但是对于安禾他是不服气的。
安禾当然能听出来他话中的意思,只是心机深沉从来就不是一个贬义词,“旁人不知你能言善道是因为他们并没有接近你的机会。你不知朕心怀天下,是因为你蠢。”
玱玹听到辰荣馨悦这直白的话很生气,他不服,又不敢反驳,只能一脸假笑的回一句“还望陛下明示。”
安禾看向玱玹的眼神中带着嘲讽,“你和你妹妹皓翎玖瑶在辰荣府住了那么久,却丝毫没有发现朕的意图,不是蠢是什么?”
玱玹无话可说,他那时候的大部分心思都在小夭和涂山璟身上,剩下那部分心神也都赤水丰隆身上,他真的从未注意过辰荣馨悦。
安禾没有理会玱玹继续开口,“其实朕早就告诉过你,朕要一统大荒。”
玱玹有些不明白安禾的意思,他自己没有发现辰荣馨悦的意图这他承认,可辰荣馨悦什么时候告诉过他自己的心思?
玱玹的表情太好懂了,假笑归假笑,但是他的眼神,真的伪装的太差了,“朕提醒一下你,出海那次,朕和意映的那盘棋。”
安禾这么一说玱玹就想起来了,他当时就觉得那盘棋精彩,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玄机不成?玱玹仔细回想着那盘棋局,想着想着,身后就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他发现,那盘棋完整的描绘了大荒近几年的情形。
此刻的玱玹突然就泄了力,“陛下这盘苍生棋局实在是精彩,草民斗胆问一句,陛下是何时入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