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面对即将建立的亲密关系,明慕的第一反应还是逃避。
“你又不是不知道,西宁府现在谁当家做主,如果任君澜不同意,这封上疏能到你手里?”
肖晓就搞不懂了,明明明慕也在西宁府长大,怎么一厢情愿地认为任君澜是个温文尔雅的君子?看这人在战场上的狠劲,就知道不是善茬子。
平心而论,他不希望发小和这种身份复杂、性格复杂的人在一起,但明慕一直都挺喜欢对方的。
他无奈地叹气,见明慕还是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干脆挑明:“他那种人,如果不是特别特别喜欢你,是绝对不会让这封奏疏出现的,你放一百个心!”
“澜哥明明很好啊,什么那种人。”明慕小声bb。
“你说什么?”肖晓瞪他,分明他自己还未成亲,却偏偏理解了那些嫁女儿父亲的心情:什么叫胳臂肘往外拐。
“总之,我明白了。”
得了第三人的肯定,明慕总是在迟疑的心终于平稳下来,他或许知道澜哥的性子,绝不会让别人做他的主。可涉及到亲密关系时,总是不断否认,不断迟疑,不愿意主动踏出第一步。
前世及今生的经历让他养成了缺乏安全感的性格:对别人报以基础的防备,不愿意轻易地交出信任;登基后,尽管再怎么不适应,也得接受别人逐渐接近他的生活。
所以明慕在努力克服这一点。
“不提这个了,今日我找你,还有一件事。”明慕略过了这个话题,提出之前设想的棉甲,“现在只在木头和动物身上试验过,我想知道这东西的实战效果。”
“假若有用,用以替换常规甲胄,能节省军费,也能叫底层兵士多一层保障。”
明慕目光认真地说。
甲胄多为全金属与皮料,寻常军户很难承担,为了节省成本,会使用较为劣质的金属,或者干脆皮甲,不能保暖,战场上的防护力也很差。
肖晓答应下来:“行,我再多找几个人,直接去景山?”
明慕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