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让她们走!”裴玥怒吼。
声音很大,即便门是隔音的,在外面等候的几个同学都能听到,裴母没办法,只能对她们说:“小玥她病的很重,你们也听到了,她不想见你们,所以……”
“能冒昧问一句,裴玥她得了什么病吗?”
裴母沉默没有说话,学校里有关苏漓负了裴玥的事,都已经传开了,几个同学相互对视,大概猜到了是什么病,便没有再问些什么,把过来看望带的一些水果给了裴母,然后离开了。
裴母看着手里的水果,望着那紧闭的门,深深地叹了口气。
学校里,对于苏漓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多了,在班级她已经成为了最不受待见的那个,甚至当着她的面,踩她的桌椅,还在她桌上涂涂画画。
苏漓在校这么久以来,从未受过如此大的委屈,可扪心自问,她真的无辜吗?不,这都是她自找的。
苏漓内心脆弱,很容易因为别人的话,而难过掉眼泪,自己是觉得委屈,但她就是自作自受,能怪谁?只能自己咽下了。
苏漓忍着眼泪不流出来,双手紧紧地握拳,走到了位置上,拍了拍凳子,坐下后,低头擦桌子,四周却总有人用看恶人的眼光看着她。
当他们知道裴玥是因为她才没有来学校的,他们看她的目光就已经变了,憎恶、恶心、鄙夷甚至都想要为裴玥来教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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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了,裴玥已经一个月没有来学校了,我们都失去了她的联系,去她家,甚至都见不到她的人。”
“是啊,从裴玥母亲那也就只打探到了裴玥得了重病的消息,其他的一无所获。”
“裴玥就是瞎了眼,看上了个白眼狼,某些人啊,倒是心安理得,一点都不会感到内疚。”
一个同学直接把垃圾桶里的垃圾,倒在了苏漓的桌子上:“裴玥现在的情况很差,就是因为你,是你亲手毁了一个人,你怎么还有脸坐在这里啊?”
上课铃声响了,围在苏漓周围教训她的学生,在老师来之后都散开了,苏漓强忍着泪,低头收拾桌子,心里自己安慰着自己,不能流泪,这样更会被人说三道四的。
后来裴玥一直到中考时,都没有在来过学校,她的宿舍和教室里的东西,都已经被她的父母给清空带走了,这么久以来,苏漓都是靠听他们说,来得知裴玥的消息,也有想过去裴玥家找她,可也是想到这里的时候才发现,她和裴玥相处了这么久,却从来不知道裴玥家在哪里,做朋友,她很失败,做女朋友,她根本就不配得到爱。
苏漓得到裴玥最后一个消息是她彻底的放弃了钢琴,听那些人说,裴玥如今看到有关钢琴的东西,要么情绪受激砸了,要么就把那些书撕的粉碎。
“裴玥,对不起。”
中考结束后,苏漓回到了班级,走过了曾经和裴玥一起走过的每个地方,最后停留在了她打球时,裴玥最经常呆的花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