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月没再说话,道:“有什么事再喊我。”然后离开了马喻才的床铺,回到了自己的床边,收拾东西去了浴室。
马喻才侧身躺下。
而一直被他忽略的严继尧又出现在他面朝的那一侧,暗色西装裤出现在眼前。
严继尧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听到了吗?”
马喻才双手捏住被角,将被子猛地一拉,盖住了整个身体。
眼不见心为静!
结果黑暗中他还没独自安静几秒,整床被子猛地起飞了。
被全面包裹的安心感才刚刚将他从濒死的生理恐惧中剥离,那舒心的温暖就猛地离开了。
好似穿在身上的衣服突然被脱掉一般,马喻才顿时充满了不安和惊慌。
马喻才猛地蜷缩起来,姿势暴露在灯光下,他撤下挡住脑袋的双手,愤怒地躺在床上看向严继尧。
严继尧站在原地,手都不用动,被子就落在了地上。
严继尧表情阴沉不爽起来,他无法理解眼前这个人类屡次无视自己的存在和要求,独自去面对一个越发危险的疯女人。
要不是他察觉到命脉波动,马喻才怎么自救?
“不要再去靠近迟佳儿,我说过她很危险。”
马喻才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怒火。
严继尧嘴里口口声声说别惹迟佳儿,因为她不是人。
但是这一瞬间马喻才心里却是对严继尧产生了一丝丝恐惧。
面前的男人也不是人,他没有多少为人时的记忆,身上甚至渐渐地开始有了最初那个杀人恶灵的影子。
此刻最不该惹的,或许是他。
马喻才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心情,使得他不愿面对眼前这个家伙,他躲开严继尧的视线,闷声道:
“我有自己的行动,我不想坐以待毙。”
“那为什么不和我说。你现在在生气些什么?”严继尧声音里满满的不解。
马喻才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想回答他。
或许是因为数次扭动戒指,那个信誓旦旦的家伙没有出现,一点点地就不想再喊了。
马喻才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反而是对的,他逐渐开始依赖一个随时可以消失的恶灵才是最离谱的事情。
命运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吗?
他起身,下床去捡被子。
结果严继尧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寒冷的感觉让马喻才一个哆嗦。
严继尧强迫他看着自己,双眸中闪过一丝固执:
“为什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