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岁摇摇头,“外头哪有这好东西,都是我自己泡的,益气养血驱寒温补,晚上睡前喝一小盅,对身体好着呢!”
听她这么说,宋政委细细品了品,是咂摸出几丝药味。
“这种好东西,云大夫现在才舍得拿出来,看来我们还是借了严工的光!”宋政委调侃道。
云岁岁连忙道:“瞧您这话说的,一会您回家,可得抬两缸回去,不然别人该以为我抠门了!”
大家顿时笑了,气氛也活跃起来。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散场的时候,男人们也都有了几分醉意。
云岁岁也信守承诺,让宋政委和严立业每人都带了一缸药酒回去。
那玻璃缸有水桶大小,里面泡着药材,需得两个人才能抬稳当。
这一缸酒,喝一个冬天是绝对够了。
临走时,严长安眼睛红红的,不舍地看着云岁岁,“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咱们都说好了,等你长大就嫁给我当新娘子,如今咱们都长大了,可……”
严立业见他说起了浑话,顿时一巴掌呼了过去,“才喝几口马尿就开始胡说八道了?”
云岁岁也有些尴尬,“就是就是,小时候不懂事,也就是长安哥记性好,没忘记咱们兄妹情谊。”
将客人送走,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云岁岁关上门,刚一回头,就对上顾钧黑沉的眸子。
不知为何,她莫名有些心虚,不敢与他对视。
她别开眼,低声道:“快去洗漱吧,你喝了酒,一会可得好好刷牙,不然熏人。”
顾钧却不答她的话,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一步步走近。
被他盯得不自在,云岁岁下意识后退,直到后背抵上了墙,退无可退,才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干什么呀?”
只是有些气弱,听起来倒像是在撒娇。
男人的五官轮廓极深,从眉眼的鼻梁再到嘴唇下巴,高低起伏错落有致,像一幅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