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叔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戏谑的口吻说道:
“赵大娘竟然不知道吗?阎颜以前可不少次都是这个时候进山里挖野菜啊,她说你家李郴就爱吃早上带着露水的野菜……现在李郴也不在家,你家还有谁爱吃这带露水的野菜呢?”
赵婆子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和无奈,“哪有的事,是这孩子太勤快。哎呀,这一早上不吭声就出去,我可担心死了,幸好在你这里得了消息。”
“对了,赵大娘,我听说早就放榜了,你家李郴考的怎么样,是不是回来就要和阎颜完婚了。”
这马大叔别看身材高大,但是爱好却有些让人出乎意料,他是个碎嘴子,那些老娘们儿喜欢打听的小道消息,他也爱听,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嗐,我们老一辈儿人了,哪里能操心得了年轻人的事,我大字都不识几个,哪儿懂什么放榜不放榜的,他自有他爹娘操心呢!”赵婆子不想多说了,“既然在你这里得了消息,我也放心了,你忙着吧,我回去了。”
说罢,逃也似的往家里走去。
一路上,赵婆子的心情越来越烦躁。她越想越气,越气越急躁。
她觉得自己为了阎颜的事情费尽了心思,可阎颜却一点都不领情。
赵婆子的眉头紧紧皱起,觉得这两天简直是诸事不顺,仿佛一切都在跟她作对。
特别是阎颜病好了以后,家里接二连三地出事!
难道真如周氏所说,阎颜命里带煞?
以前没有显现出来,是因为家里有命格重的人镇着,而如今……
赵婆子心中猛地一惊,突然明白了过来。
在李家,命格重的人,除了李郴,还能有谁呢?
一定是这样!
以前都是李郴在镇压着阎颜这个煞星,如今李郴已经离开家几个月了,煞星没了镇压,自然就开始显露本性了!
赵婆子越想越心惊,她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甚至渗出了一层细汗。
这个惊人的发现让她感到恐惧,她怎么能让煞星继续留在家里呢?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除掉这个祸害!
她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暗暗打定主意,趁着煞星气候未成,等她回来,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收拾她一顿!
她就不信了,家里头这么多人,还治不了一个小丫头片子!
赵婆子心中暗自思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