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郴哥儿,那是举人,只要他愿意,去县老爷那儿谋一个官儿来做,轻而易举。这点银子也太小瞧人了!”
李大舅沉思了片刻,忽然开口。
他以为李郴的巨人身份能够震撼到这几人,不料他们听了这话都哈哈大笑起来。
“李大,你儿子是举人呢,可真了不起啊!”沙教头嬉笑着,随手拉过一旁一个瘦高穿着护卫服饰的年轻人,
“文锦,我一个大老粗也不懂,你和他说说。”
文锦上前,看着文文弱弱,但是却一把将李旷提起,放在一边,才开口:
“你儿子若是举人,若是不慎在林子里面丢了性命,赔偿金是一千两。但是你确信你儿子是举人?”
“据我所知,前几年你们县里有一个反贼,有点学识在县学里面教学。你儿子是考的前年的乡试,反贼为了让他的学生尽快进入官场,考试之前去府城里面偷了题目。”
“结果他教导的那些学生,竟然全部都中了举人。这件事本来就不同寻常,早有人举报到了府城的学政上头,一层层查下来,直到上个月反贼在京城落网,才算尘埃落定。”
李大舅越听越是心惊。
按照这人所讲,李郴不仅不能算是举人,还要和反贼扯上关系。
他感觉头顶的天都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