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父皇应该是等不及了,一招一招使,顾太傅这事孤派人去处理吧,书穆你现在要将兵符拿出来,还有照顾父皇的安危。”沈嘉定分析道。

沈书穆扶手颔首:“好,臣弟现在就去找五弟拿兵符。”

养心殿,被禁锢了足月多久的沈裕德眉头紧锁地写着什么,为何禧儿得到兵符后却还在无动于衷,而顾太傅的锦上添花迟迟未到,搞得沈裕德略微头疼起来,如今殿外的侍卫里一层,外一层,看得他心烦意乱。

待嘉儿身子痊愈了,准会跟他翻旧账,沈裕德眉心跳了跳,陷入无尽的困境之中。

……

紫阳宫。

沈逸禧坐在湖边凉亭上,手里紧紧捏着兵符,眉眼纠结不已,他慢慢起身往下望着湖里的鲤鱼,随手捏了包鱼食扔在湖面,引得各色鲤鱼争相夺食。

“五弟,好久不见。”突然熟悉且讨厌的声音传来,吓得沈逸禧激灵了下,回头懵懵地看着沈书穆,悄悄地把左手往后藏,这轻微的举动吸引了沈书穆的注意,沈书穆身子靠在他对面的柱子上,轻声一笑,“五弟怕不是被本王吓到了?”

沈逸禧冷了脸,“四哥找我何事?”

眸色骤然一厉,沈书穆斜着他:“五弟莫要再装了,本王的来意你肯定知道,不然刚刚为何要藏起你的左手,莫非你的左手有我要的东西?”

“四哥偏要赶尽杀绝不成!”沈逸禧瞪着他,一副不甘心的模样。

一片落叶飘了下来,沈书穆伸手接住淡黄的落叶,细细摩挲着,眼里尽是嘲弄:“五弟,生在皇家,有很多事岂是你我能决定的。”

湖里的鲤鱼见没了吃食,便往各处散开了去,沈逸禧沉寂许久,压着眼角,暗暗长呼了口气,宫变政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今他也无力对抗太子一党,沈逸禧妥协了:“要我交出兵符可以,但太子要保证我母妃的安危,让母妃颐养天年。”

沈书穆讥笑道:“败者是没权谈条件的。”

沈逸禧恨恨道:“那就从本王尸体上拿走兵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