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一些大臣听闻秦桧之言,有的点头附和,有的则面露犹豫之色,欲言又止。毕竟岳飞的忠心与战功大家也都看在眼里,可如今这局势,又确实容易让人多想。
赵构坐在龙椅上,沉默良久,缓缓开口道,“岳飞此举,虽于国有功,可抗旨之罪亦不可忽视。”
随即又死死盯着那传令兵,语气深沉地问道,“可还有其他消息?”
但见那传令兵直接从怀中取出一绢帛举起,“另北方诸事有一人已将其全部写于绢帛之上,他嘱托小人务必亲自交由圣上手中!”
“大胆!”
闻听那传令兵的话秦桧不由一阵暴喝,指着其便开始怒骂,“你是何等粗鄙之人竟敢妄图面见圣上天颜,还不将绢帛交于我等呈递上去!”
说着便伸手就要将那传令兵手中的绢帛攥于手中,怎料那人却是一个侧身直接将身子侧开躲过秦桧伸来的手,面色狠厉地说道,“秦相,未经容许擅夺重要军情这可是杀头之罪,你可敢犯?”
秦桧被这一番话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伸出去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随后又气呼呼地甩了甩袖子,冷哼一声道,“哼,你这小小传令兵,倒是牙尖嘴利,莫不是仗着岳飞在外面的势力,就不把朝廷大臣放在眼里了?”
那传令兵却丝毫不惧,朗声道,“小人只是奉命行事,一切皆按规矩来,怎敢有那等心思。这绢帛事关重大,必须亲手呈交圣上,还望陛下明鉴。”
赵构微微皱眉,心中对这传令兵的坚持也有些好奇,当下便开口道,“既如此,你上前将绢帛呈上来吧。”
“遵旨!”传令兵应了一声,便小心翼翼地捧着绢帛,快步走上前去,恭敬地递给了赵构。
赵构接过绢帛,缓缓展开的一瞬间只觉双眼一花,自己便出现在了一片生意盎然的地方,只见一个身材修长,剑眉星目的少年穿着一身道袍正坐在一旁看着自己。
“你是谁?”赵构经过最初的惊慌便稳了稳心神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