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牧也不惧他的威胁,“你要是不怕被柏长生打的魂飞魄散,尽管来纠缠。”
客鬼气呼呼的坐在他的旁边,手托着腮,不知道在想什么。
齐牧养好了体力,站起来走了一圈也没有从迷雾中走出去。
“别费力气了,只要我不同意,你就出不去。”
齐牧了然,坐在了他的对面,摆开了一副好好聊聊的架势。
他问道:“你是怎么死的?”
“车祸,脑袋被撞得跟沙琪玛似的,白色的脑浆和红色的血糊了一地。”
齐牧:……
他可食用的零食又少了一种,以后没法正视沙琪玛了。
“呃……很有艺术性的死法。”
客鬼切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会说好大众化的死法。”
“不算大众化吧,毕竟大部分人都是能寿终正寝的,你这死法算是意外了。”
客鬼:……
这天简直没法聊了。
齐牧也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太合适,讪笑一声,岔开了话题,“你是怎么被这块表困住的?”
“这个问题我不想谈。”
“好吧,我们可以聊聊别的,听杨志新说,你懂得东西特别多,难怪年纪轻轻的就能买起这种表呢。”
“你的关注点能不能不要放在表上面?”客鬼有些不耐烦。
齐牧无奈的摊开手,“这是咱们之间唯一的交集了,不谈这个谈什么,人生和理想吗?”
客鬼叹息一声,“说说你养的那两个鬼吧,她们看起来过的还不错。”
说起这个齐牧相当的自豪,“那是自然,她们心里还有一点未了的心愿,等心愿一了,便去超度了。”
客鬼眼里透出些许羡慕,感叹道:“我以前也希望有人能超度我,可我的魂魄和这块表紧紧的绑在一起了,我的思绪跟着表的指针一点一点的往前走,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时间的流逝,灵魂却被困在时间里走不出来。”
“后来,我慢慢的发现,只有别人戴上这块表时,我才能感受到别人的情绪变化,我贪婪的体会着这种感觉,就像是空白的人生里,突然多了丝鲜活。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