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王婶说,嫂子生下了女儿,我妈嫌弃是女孩,就想溺死她,嫂子不答应,追着出了院子,被我妈拿铁锹劈晕了,等她回来时才发现嫂子身体都硬了。”
陈哲捂着脸,痛苦地道:“这不可能是真的,我妈不会这么残忍的。”
众人都没有说话,可他们在见识了这村里这么多奇葩的事,镇妖塔里那么多的牌位,也不由得不相信。
这些消息不知道被谁捅了出去,闻风而来的记者一波接着一波,随着媒体的介入,很多被拐家庭的父母也找了过来,期望能找到自己孩子的踪迹,不论死活。
这片坐落在深山里的村落,因为这件事,被众人翻开晾在太阳下,彻底的火了。
最后还是警方介入,才保住了这村里最后的一丝颜面。
然而奇怪的是,从被警察带走起,陈家村的这些人再没有做过噩梦了。
在牢里睡了这段时间以来的头一个好觉。
村长在众人的围攻下,还是被打伤了,躺在县里的医院。
齐牧和柏长生去探望他,前些天还风光的男人此刻就是一个普通的小老头,身上头上缠着纱布,见着有人来了,连起身都做不到。
看清来人,村长双目流下两行浊泪,闭上眼睛,不想再看他们。
齐牧坐在旁边的床位上,盯着村长,柏长生问道:“你最近没有再做噩梦了吧?”
“让真相大白是平息桂姨怨气最好的方法,警察已经来村里好几天了,带着搜查令挨家挨户都翻了一遍。”
“你们关在柴房里、猪圈里、地窖里的女人,都被解救出来了。”
“他们带着警犬去了山上,顺着山路拉网式搜索,找到好几具白骨,大人的,小孩的,都死了有些年头了。”
柏长生每说一句,村长的脸色就惨白一分,最后竟隐隐发抖,小声哭求道:“别说了。”
“怎么?听不下去了?是觉得那些女人太惨了还是觉得东窗事发惭愧了?”柏长生不留情面的说道。
“你不喜欢听这些,那我就说点别的。”
“这几天你住院很多事不知道,你也有些好奇,为什么自己住院这么久了,没一个村里人来看你,就连你自己的孩子和老婆都不来。”
“不是他们不来,是来不了,他们呀,都被警察关进去了。”
村长猛地转过头,瞪着柏长生,可他这副悔恨又带着无能力为的表情却让柏长生很愉悦。
他说,“你们村里人狗咬狗,说了很多这些年发生的事,有的是鸡毛蒜皮的家长里短,有的则是杀人埋尸犯法的事。”
“警察根据村民提供的线索,找到了很多证据,足够你们村里涉事的人枪毙个来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