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二人再次去医院看望路彬楠。
他已经醒过来了。
可是神经质的睁着眼睛,不停的看向四周,像是在找什么人。
知道原委的齐牧扫了眼房门,背后藏着杜泽的灵魂,他不敢进来。
“你感觉怎么样?”齐牧放下从楼下买来的十块钱三斤的桔子,问道。
路彬楠的眼神转向他们,“你们是谁?”
“呃,那天我上楼时,闻到你家似乎有种很不好的味道,敲门也没人应,就报警了。”
路彬楠的眼里没有感谢,撇过头去,“多管闲事。”
齐牧:……
“算是我多事吧,只是人这一辈子生命只有一次,别这么草率的就结束了他,你不知道,你认为负累的生命是多少人求不来的。”
路彬楠嗤笑一声,“我自己的命怎么处理关你什么事,我求你救我了?”
他的眼眶因为情绪有些激动而微微发红,只有生命垂危之际才能见到的爱人,是他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而他们,却连这点快乐也要剥夺,还美其名曰,是为你好。
柏长生看他的眼神里已有死意,齐牧不服的还想再说什么,柏长生阻止了,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道:“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有些命,确实是我们救不来的。走吧。”
路彬楠缓缓闭上眼睛,没有再看他们。
二人一从病房出来,杜泽就着急的质问道:“你们怎么就没再劝劝呢?”
柏长生道:“他已萌死志,我们能救他一次,却未必能次次都救下他。如果你认为他的心结在你,就你们自己去处理吧。”
看他们要走,杜泽一咬牙跟了上去,乞求道:“拜托你们再帮我带句话吧,要不然他真的会死的。”
柏长生把路彬楠的话转送给他,“那关我们什么事?”
杜泽:……
是啊,关他们什么事呢。
人家也没理由帮自己啊。
杜泽失望的垂下脑袋,没注意到原本要走的二人,却一直没挪动脚步。
齐牧知道柏长生还是因为前两天杜泽贸然去找他而心里不痛快,故意拿话气他呢,对杜泽道:“再帮你一次吧,要带什么话?”
杜泽的眼睛刷地一下亮了,怕他反悔似的快速说道:“你就说:斑马原谅你了,你也放过自己吧。”
“好,我进去帮你转达。”
齐牧去而复返,将原话转达给他。
他一说完,路彬楠脸色大变,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你怎么知道的?凭什么他说原谅就原谅,凭什么啊。”
看他情绪这么激动,齐牧怕他厥过去,匆匆丢下一句,“你别激动,我就是个传话的,你好好休息吧。”说完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