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吃食,还请同学一起买了小人书……”棒梗的声音微弱似蚊蝇,带着深深的愧疚。秦淮茹立在一旁,气得面色发青,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对自己儿子的行径气得喘不过气来。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平日里艰辛维持的家,儿子竟然做出这般之事。
当闻知他竟拿自家的钱请同学购置物品之时,刹那间,气血直涌而上,怒至翻了个白眼,只感天旋地转,几近昏厥过去。那须臾之间,仿若天崩地陷。“你可当真阔绰,实在是太阔绰了!”这愤懑的吼声中满溢着无尽的失望与痛心疾首。须知,那五十元钱乃是她不辞辛劳工作两个月的酬劳,这般微薄的所得,对于他们全家而言,乃是维系生计的关键凭依,足以让他们一家子锱铢必较地受用许久!平素里,节衣缩食,只为勉强让生活得以延续,可现今,这来之不易的钱财就被自己儿子如此肆无忌惮地拿去肆意挥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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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事情已然探查明白清楚了,众人也就陆陆续续地散去。棒梗独自一人形单影只地立在那个地方,低垂着头抠弄着自己的指甲,双脚仿佛被铅块重重拖拽,甚至不敢朝着家的方向迈进一步。槐花姐妹俩瞧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错综复杂的情绪,貌似意欲过去搭话,宽慰宽慰这个平素一起玩耍的哥哥,然而却都被王卫国给带了回去。
“哥哥为何要偷东西呢?”槐花天真无邪地仰头望着站在自己身旁的人,那澄澈的眼眸中尽是疑惑和不解。王卫国亦正一脸和颜悦色地看着她,心中却是五味杂陈。秦京茹就跟在他们三人的身后,眉头紧蹙,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大约是缺用钱吧!你们俩往后要是缺钱,务必要跟叔叔讲,切不可去做偷钱之事!”王卫国也说不清楚为何棒梗要去偷钱,不过思前想后,大概唯有这一个缘由。这两个孩子也不知晓听没听懂,总之皆是赶忙点了点头,又一脸怜悯地转过头看向依旧站在那处的人。
“你个小兔崽子……”秦淮茹此刻气得胸脯起伏不定,那恼怒的模样令人心惊胆战。她恨铁不成钢地望着自己的儿子,眼中的怒火仿佛能将一切焚烧成灰。她并非不知自己儿子手脚不干净,此类事情绝非首次出现。在过去的时光里,她也曾发觉儿子偷拿一些小物件,可每次都选择了宽容和谅解,期望儿子能够自行改正。可是,她原以为自己儿子也就偷些不值钱的东西,以为那只是孩子的一时顽皮,长大后自然就会懂事了。
只是万万没有料到,这一回居然偷了如此巨额的钱。她径直将自己的衣袖往上捋了捋,那果决的动作仿佛在昭示她的坚定决心,接着,朝着棒梗的后背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下去,蕴含了她多少的无奈与愤怒啊!棒梗咬着自己的下唇,脸色涨得通红,似乎在竭力克制自己别哭出声来。然而,终归是个半大的孩子,心灵尚且如此脆弱,被自己妈妈在院子里这般叱骂,终究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那哭声中盈满了委屈和惧怕。
“秦姐……”傻柱瞧了忍不住堆起笑容,把站在旁边的棒梗往后拽了拽。“他也不过是个孩子,日后好好教导就行,打他也是徒劳无功的!”傻柱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劝解和怜悯。王卫国听了这话,倒觉颇有道理,只不过,这孩子怕是难以改邪归正了。在以往的教育中,每次偷东西之际都未得到良善的教导,总是被轻易放过。如今早已定型,不良习性积重难返,再想改正,那简直是难于上青天。“我们家的事不用你来劳神,我管我儿子,你哪凉快哪呆着去!”秦淮茹怒不可遏地吼道,此刻的她已然丧失了理智,只想着如何让儿子认识到自己的过错。
秦淮茹此番着实被棒梗气得暴跳如雷,怒不可遏之际,言辞犀利,毫无半分留情,仿若要将积郁已久的愤懑一股脑儿地倾诉而出。或许是被母亲那满面的怒容以及疾风骤雨般的斥责惊惶了心神,棒梗恰似一只受惊的小兔,于院子中拼命地左奔右突,妄图寻觅一处可供躲避的角落。至于秦淮茹,则紧紧尾随其后,立誓要让这调皮捣蛋的儿子领受应得的教训。
这母子俩,一个在前疾奔,一个在后紧追不舍,棒梗那肝肠寸断的哭喊声犹如一阵狂飙,瞬间弥漫了整个院落。壹大娘此生未曾育有一儿半女,自然也难以亲身体验这种由儿孙带来的百味杂陈。望着棒梗哭得这般凄楚的模样,那泪水恰似断了线的珍珠,一声声的哭喊仿若针尖刺痛着她的心,壹大娘心中着实疼惜万分,仿佛那遭打的是自家的孩子。
“淮茹,你这究竟是何状况?” 壹大娘瞧见秦淮茹手中握着一根柳条,那柳条上的叶子皆已被抽落,光溜溜的,宛如一条凶悍的小蛇。就这么一根纤细的柳条,倘若抽打在孩子身上,仅是稍作设想,都觉着那痛楚似乎能穿透骨髓,令人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孩子做出这般行径诚然是犯了过错,然而,你好好同他言说,孩子定然能够明白,你如此打他究竟为何?” 瞧着棒梗在院子里四处奔跑,跑得气喘吁吁,面庞通红,众人纷纷好奇地探出头来。有人面露怜悯之色,认为孩子终归年幼,不该这般严苛;有人则觉得棒梗是自作自受,平素太过顽劣,早该严加管教。
“这孩子此类之事并非首次为之,往昔都未曾加以悉心教导,现今再论教育,怕是已然太迟!” 三大爷终归是从事教师一职之人,面对此等情形亦是连连摇头,眉头紧蹙,一脸的无奈。于他而言,教育需趁早,错失最佳时机,再欲矫正孩子的错误举动便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