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以各种姿势接连倒下，哭喊尖叫和痛呼，腥臭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

“我，我，救命！”

姜楠跪在地上乱爬，扯着嗓子喊。

没有人能看见这个场面不震惊，没有人！

他腿都软了一直往后退，因为门口全是尸体和血。

就只能往木箱子另一边爬，爬过去蜷缩着躲起来，紧闭眼睛。

没过几秒就觉得头顶温温热热的，睁开眼一抬头。

一具尸体死不瞑目的倒在木箱子上，眼睛死盯着他，嘴里大口溢出的血正往他头顶呕！

头皮黏腻温热的全是血！

“我操啊啊啊啊！”

姜楠脸色惨白，抱着脑袋直接崩溃了。

脏死了。

船上除了他俩一共八个人，外加一个船手。

船手自己跳船被鲨鱼咬死了，所以唐宴只杀掉八个人。

等仓库里没人能站起来的时候，唐宴才把匕首往尸体上蹭蹭，转头找人。

门后是空的。

他皱眉喊了一声：“喂，江南？”

刚才动手的时候还听见那男孩哭喊着骂脏话呢，躲哪了。

姜楠缩在墙角里坐着，睫毛是湿的，额头也是汗湿的。

听着长筒靴踩过黏腻血泊的动静，他抱着膝盖埋头装鸵鸟，不出声。

头顶黏腻腻的，拿马甲擦了好几遍还觉得脸颊有液体往下流。

特别恶心。

姜楠都不敢想自己现在满头是血的样子。

他刚染没几天的头发被糟蹋了。

古龙香水味混合血腥，停在他面前。

不抬头都能感受到对方蹲下来，正在盯着他看。

“......”

“......”

静默半晌，唐宴说话了。

“这只是虚空位面，不是我们生活的世界，你就当在玩游戏？”

玩游戏。

哪个游戏能这么真实。

人们会跑会动会叫，血都是热的！

姜楠在心底思索片刻。

这才眼眶红红的抬起头，动作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