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楠的手放在他后颈抱着,扯不掉,再用力拽几下明天就得打绷带。
姜楠睁开眼睛看走廊,目光落在他不久前抱膝坐了很久的地方。
那位置的毛绒地毯都被他坐出一只小坑了,这会儿还能看见。
他没回答唐宴的问题。
靠在唐宴耳边不知道想起什么,嗓音涩涩的闷哑。
“......你骗我,你说很快就回来......我不要一个人留在这儿,不要只剩我自己。”
“密码。”
唐宴的耐心已经被耗到极致了。
“.....等了你好久,你回来还让那个,外国佬,跟我打架,是他先挑衅我......”
姜楠的语气像是要哭了,问的很伤心。
“老板,你去钓鱼为什么不带我?”
“有病吧,我为什么要带你。”
唐宴被他絮叨烦了,索性抱着人往自己房间走,语气冷冽。
“发酒疯有个限度,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
“......哦。”
姜楠埋在他肩窝抽泣,呜呜咽咽的。
唐宴把自己房门打开,随手关上。
客厅主体色调是深灰色,墙上挂着一柄金色长剑,装饰剑。
他把手机丢到玄关柜,换了拖鞋抱着人往沙发走。
耳边被呜咽的烦躁,他问:“你在委屈什么?”
姜楠被问到点子上了。
回光返照似的来了精神,哽咽着在唐宴耳边喊——
“流鼻血是他废物,凭什么让我道歉啊!”
“擂台规矩你不知道吗,怎么能冲上来,打我。”
声音越来越小,又软塌塌的趴肩膀上。
“......你打我,把我摔到地上,你都没有跟我道歉......”
“你还真觉得你一点错都没有,”唐宴弯腰把人往沙发放,却还被抱着不撒手。
“松开,否则我卸了你的胳膊。”
“......”
姜楠胳膊松开一点,很快就被扯下来扔到沙发里了!
他想坐起来但头晕的厉害,只能倒在沙发里转头看唐宴,眼睛都睁不开。
“......我没错,就是没错。”
“安迪腿骨重伤刚愈,你能占便宜完全是侥幸,还敢下狠手不留余地的打?”
唐宴转身去开冰箱,拿出两瓶冰水又返回沙发前。
坐在姜楠旁边的黑皮单人沙发里。
他用冰凉的瓶身触碰醉鬼红扑扑的脸颊,冷声喊人。
“起来喝水,清醒清醒,醒了就回你自己房间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