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扑到他怀里连声说害怕，表情懵懂呆滞，总让他忘记这人的身手也很能打。

这会儿又头脑清晰的很，对线索的敏感度也很高，没有怯懦懵懂的模样。

唐宴对一个人的认知很少会反复横跳，但姜楠似乎是个例外。

瞧，他才说了一句。

男孩就往他身边凑过来，贴着胳膊小声说：“老板，我都是猜的，也不知道对不对......”

阳光落在男孩银蓝色的短发上，绽出细碎银光。

“你分析的很好。”

唐宴说，忽然抬手往人发顶揉了一下。

猫耳朵被揉的晃荡着，颤颤巍巍的。

姜楠眼神咻的亮了：“！”

安迪：“？！”

唐宴也愣了，瞬间把手放下来。

“到教堂了，别说话。”

“......”

姜楠心脏怦怦跳，余光瞥着左前方的修长身影，唇角弯起一点，又弯起一点。

老板揉他头发了，掌心暖暖的。

哎呀。

哎呀！！

虽然揉头发的动作像摸小猫小狗，并且手很快就收回去了。

但这就是觉得可爱才会揉啊。

唐宴觉得他可爱！

或者是觉得他刚刚说得对，所以奖励他？

不知道，但能确定一点——

他的形象在唐宴眼里悄悄变好了。

姜楠纯白色帮厨小西装被晒的耀眼，他攥着衣角稳了稳心神，快走两步跟唐宴并排。

“老板，我，我今晚跟你一起巡夜吧。”

还没听见回答，旁边的安迪就插话了。

安迪快走几步到姜楠另一边，笑容阳光。

“今晚来跟我一起守楼梯吧，姜，听说吸血鬼昨晚一直盯着你，你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谁要你保护！

姜楠不理他，只看着唐宴的侧脸：“老板？”

“你跟着安迪吧，他可以保护你，”唐宴说，眉头稍微蹙起，“今晚可能要出事。”

因为在餐厅里吵的很厉害，而且此刻......

教堂里传出来的动静也不太平，程泽正在劝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