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宴朝把睫毛膏抹嘴上的化妆师说，说完转头看身边人。

“换好了？走吧。”

姜楠接连点头：“嗯嗯！”

唐宴拿起两部手机，把其中一只掉了条腿的海绵宝宝，递给身边人。

“.....谢谢老板。”姜楠可能是刚被消除记忆，脑子懵懵的。

比如——

看着帮他拿手机的唐老板，总觉得不真实啊。

他俩正要回六楼休息，就听见身后换完衣服走出来的程泽喊他们。

“哎，宋小楼跟我表妹在餐厅吃饭，我正要过去，你们要不要一起吃点东西再睡？”

“不去。”唐宴直接拒绝。

刚从位面出来有点累，要是耳朵还得被别人吵，会很烦。

他领着身边人往门外走。

但余光忽然瞥见，姜楠的手捂在浅蓝色卫衣上揉了揉，是胃部。

“......”

唐宴停下脚步，转头喊程泽：“那你还不快点？饿了。”

姜楠愣住。

花姐：“！！！！！！”

程泽：“......”

完蛋，脑子有病会传染。

*

安迪可能是任务圆满完成，了却一桩心事。

压力终于释放了。

从位面出来被唐宴叮嘱过别乱说之后，直接就回宿舍楼那间空房睡下了，一睡就得到晚上才能醒过来。

所以到二楼餐厅吃饭的就只有他们五个人。

包厢是六人座，普通的西餐长桌。

程泽、林茜、宋小楼三个人坐一边，姜楠跟唐宴坐在另一边，五个人都是面对面。

简单打招呼，都认识也就不用介绍了。

穿着深色牛仔套裙的林茜，头顶反扣一只白色棒球帽，正坐在她哥和宋小楼中间。

这会儿表情很兴奋，她眸色亮晶晶的朝表哥说话。

“原来你的工作不是看柜子啊！要不是我跟傅霖吵架翻他手机，都不知道原来还有猎灵事务所......”

程泽没什么表情，就是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唐宴。

宋小楼还是机灵的，连忙解释。

“她看都看见了我就让她签了保密协议，茜茜不会乱说的，对吧？”

“还是小楼哥对我好！”林茜笑容灿烂，又转头看她哥，用力撞了撞肩膀，“哪儿跟你似的，还瞒着我。”

“......”

程泽表情恹恹的，不想说话。

余光能看见林茜旁边那个人，正在伸手拿薯条沾番茄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