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这个人的存在，但他还没见过。

因为一般处理两家事务所成员矛盾的事，都是程泽和阿七碰面。

会议室。

程泽换了一身整洁得体的浅麻色休闲衬衫，淡雅斯文，手指捏着一只钢笔正在纸上记录数据。

脸上挂着令人如沐春风的浅笑，商业范儿十足。

“封总当时说只有‘几个’，想不到算下来竟将近百人，这么浩浩荡荡的，到时候可要提前跟公家报备好。”

这话听着是关切，其实是暗指北城太过分了。

不打招呼就塞来这么多人，添麻烦。

坐在他对面的人看起来年纪不大，约莫只有二十岁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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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手边还放着公文包，眉眼温和，乍一看像是哪家大学的在读生。

但二十岁就能跟在封凌云身边做事，当然有本事。

阿七笑的也很亲切，点点头。

“是啊，封总也叮嘱我一定得提前报备好，绝不能给唐总添麻烦。”

“封总太客气了。”程泽笑容寡淡。

阿七接着解释：“人数是多了些，都是仰慕唐总威名想急着开开眼界。”

“毕竟这次两家合营的机会难得，为抢名额底下的人还闹了半天呢，得请唐总和您多费心......”

程泽没说话，钢笔在指尖绕了绕。

目光转移间，忽然看见玻璃门外多了道身影。

那人四仰八叉的坐在外面沙发上，显然是跑累了，还委屈巴巴的歪着脑袋看他。

“......”

“啊，这次训练营的所有开销都由封总承担，也包括贵所人员的衣食住行，您看这样.......”

阿七看着对面心不在焉的人，只好再次让利。

本来是说如果能顺利答应，他们封总就不出这笔钱的。

“是么。”

意外收获。

程泽有些惊讶，挑了挑眉这才点头。

“既然封总这么有诚意，我们这边当然没意见。”

“好！”

阿七眉眼舒展了些，笑容温和，脸庞看起来更显清秀。

他站起身，朝对面斯文俊逸的男人伸手。

“那就提前预祝合营愉快？程副总。”

“合营愉快。”

程泽漫不经心的起身握手，但下一瞬就愣了。

因为在握手的时候——

这人似是不经意的用小尾指蹭过他的手背。

而这种不经意，绝不会出现在做事妥帖的阿七身上。

那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