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薛宝珠能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姐姐，你不高兴我杀了他们吗？”

薛宝珠丢下剑，低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

乔以宁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宝珠，你要知道兰因絮果，你这辈子之所以会经历这些，是因为上辈子你欠了他们的。

只要你这一生过完了，下辈子定能投个好胎。”

“但是你现在将人全都杀了，甚至还杀了你的生父，你没有来生了知道吗？”

薛宝珠很是不解。

“为什么上辈子的错，要这辈子来偿还？”

因果循环，轮回报应。

这些乔以宁没有办法讲给薛宝珠听。

说了，她也听不懂，理解不了。

“宝珠不明白，上辈子我犯了什么错，要用这辈子来偿还？”薛宝珠一脸迷茫，“可这样很不公平的。”

乔以宁一时没法说得清楚因果轮回，她只是心痛的看着薛宝珠眉心间的杀孽。

“姐姐，活着好累啊，我想我娘亲了。”

“宝珠你怎么了？”

乔以宁立即探向薛宝珠的手腕，发现她的生命已经走向了尽头。

“姐姐，遇见你真好，只是遇见你太迟了。”

乔以宁摇头。

她也是后来才明白的，这里是晴空的意识世界。

她被晴空拉到了这里的记忆中，之所以没有急着出去，也是想知道晴空为什么是人，却有妖的魄。

她不敢随意改变晴空经历过的一切，只能以局外人冷眼看着。

如果她在晴空第一次受到欺凌的时候，就教她怎么反击，怎么维护自己的利益，兴许就不会有今日薛家全部惨死的惨剧了。

虽然以大夫人和薛琳琅的所作所为，死不足惜。

但是晴空却要背负着弑父的孽债，死后要被打入畜生道，直至洗清罪孽，才能重新轮回转世。

而以后的每一世命格都不好。

有什么东西窜了出去，乔以宁看着已经没有气息的晴空，将她暂时放下，迅速追了出去。

她跟在对方身后，就看见对方身形一闪，消失不见了。

眼前的画面也瞬间变了。

乔以宁知道，这是晴空的意识世界在改变。

她看着周围的荒凉，就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坟包，泥土还是新鲜的。

乔以宁看着坟包上面的全身黑的小猫，小猫的脖子上还挂着个小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