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声衍抢先一步婉转地表达他们的情况,但耳尖的红晕却怎么也藏不住。
他也没想过顾母对他们的关系不仅同意,还批准进行更深入的交往。
顾诺晴忽然看着自己的父母有些不可置信,他们就这么.......将自己放心地交出去了?
箫声衍和顾诺晴两人对视一眼,总感觉这个氛围太诡异也太尴尬了,箫声衍向顾诺晴眨了一下眼睛,以示她救一下场。
于是,顾诺晴扯起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羞涩又尴尬地对着顾母说,
“妈,那个.......我想带箫声衍参观一下我房间。”
“嗯!去吧,年轻人逛完你们就自己玩吧,我和你父亲中午约了人吃饭,现在就要出门了。”
顾母看着如坐针毡的两人红着脸,一副想逃离的样子,心中觉得好笑,但是还是保持着面无表情的平静。
顾诺晴得到特赦以后,赶紧站起来,然后伸手用力地把箫声衍也拉起来,急促地说:
“爸、妈,那我们先上去了。”
说完,扯着箫声衍就走。
箫声衍随着她简单粗暴的动作移动脚步,临走前还不忘向顾父、顾母点头示意,
“伯父、伯母,再见!”
等到两人如逃难般地走到三楼顾诺晴的房间,“砰!”一声的关上门,两人就靠在门板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箫声衍转头望向顾诺晴,笑着问,“你说,你妈会不会觉得我们像逃跑。”
“我妈应该觉得很无语,觉得我们太保守了,居然把她当洪水猛兽。”顾诺晴捂着嘴嗤嗤地笑了,回想他们的动作真的尴尬到抠地。
“她不是洪水猛兽,但她的话是.......”
箫声衍说完又温柔地望向顾诺晴的眼神,眸中的黑谭如渊般深邃,
“我突然很庆幸,暂时能哄你睡觉的只有我,不然你妈妈为了治疗你的失眠就允许别人靠近,我会吃醋的。”
“啊......?”顾诺晴没有想到箫声衍会这么直白地说出吃醋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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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多了,如果真的只是因为这个,我妈会让我找个心理医生嫁。”顾诺晴无语地睨了他一眼。
“思路正确,为什么当时不往这个方向找?”箫声衍好奇地问。
顾诺晴给了他一记“你傻了吗?”的眼神给箫声衍,
“不和患者谈恋爱是心理医生的职业操守吧。”
箫声衍轻笑一声,自己问这个问题确实有点傻。
“其实.....我刚回来这里的时候,那个应激障碍特别严重,去看了医生,他当时给我开了安眠药和精神镇定的药,但我对药物越来越依赖,有一天晚上不知道怎么了,吃了一颗睡不着,接着又吃了两三颗,最后还是睡不着,突然就觉得特没意思,于是就抓了一把安眠药塞紧嘴里。”
顾诺晴顿了顿,嘴角扯出一个释然的笑容,“就还好,我刚吃下没多久就被我爸发现了,他把送去医院,所以啊!现在我爸还保留着临睡前会过来看我一眼的习惯。”
顾诺晴的话像针一样,戳中他的心,有种密密麻麻的疼,说不清是心疼,是后怕,还是庆幸。箫声衍拉着顾诺晴的手,低下头久久不语。
顾诺晴挣脱开他的手,双手捧起他的脸,将他的头转向衣帽间的一角。
就在看清眼前画面的一刻,箫声衍的眼睛一下子被燃亮了起来。
“这是?”
一幅巨型的海报挂在墙上,海报上是一个男子的剪影,而他认出来这个人是自己。
顾诺晴弯着眼睛,“说起来也挺扯的,最后我是靠听着你的声音才睡着,熬过了那个应激障碍期。”
“那我的声音在你心目中是什么样子的?”
“温润如玉又清风疏离,就像是一场恰如其分的安慰,不打扰你悲伤的情绪,但让你知道世上还有温暖的地方。所以冥冥之中,是你用歌声给我在黑夜之中下了一场樱花雨,美得让我相信天亮以后,能看到更多色彩。”
箫声衍捉起顾诺晴的手,在她手腕上轻轻一吻,“我很庆幸,庆幸刚好升了副教授,庆幸你刚好需要一个原型,庆幸你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