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时之间又想不到，这种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

他扭头去看时，却见无尽的暗黑之中，一道暗红色的光芒骤然亮起。

他眯起眼睛，想要去看究竟是谁，没想到那道身影居然自己走了过来。

他冷冷一笑，不屑地说道：“又来一个不怕死......”

话未说完，随着那人的走近，他终于看清了那人的真正模样——

龙头，虎肩，獒背，鹰臂，犀腿......

他下意识惊道：“大帝？你怎么来了？”

没想到，来人轻轻一笑，冰冷的声音陡然响起：“我可不是路斯。”

这熟悉的声音，像是古老的钟声，一瞬间敲醒了久远的回忆。

他竟是忘了，暗影大帝的这副躯体，原本是其他人的，也就是说，长成这副模样的还有一个人——

那是整个暗影星系数万年来出现的最具天赋之人，也是整个暗影星系曾经的噩梦——

路法！

他后退两步，突然难以置信地指着他，震惊地喊道：“你是路法？你......你回来了？”

陆法微微歪了歪头，状似疑惑地问道：“很奇怪吗？”

他一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当他看到原本与自己交手的一队人马来到陆法身边，恭敬地称呼他为将军时，他的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瞳孔颤抖着。

“他们......是您的人？”他不由自主地用上了敬语。

陆法微微颔首，随后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养了个好孙子，连我的船都敢埋伏。”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切居然发展到现在的地步。

是了，能让路斯大帝发布悬赏令，毫不犹豫地选择将其击杀的，除了路法，还能有谁呢！

一瞬间，什么孙子，什么报仇，都被他抛之脑后了。

他声音颤抖着开口说道：“大帝！我......我不知道他们是您的人......”

但凡站在他面前的是现任暗影大帝路斯，他也不至于惧怕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