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顾及手掌被擦伤的疼痛,慕福春连忙就想要爬起身,头皮却传来剧痛,一只大手好像铁爪一样薅住她的头发,让她不得不仰起头对上了一双空洞冷漠的眸子。
婢女见慕福春被抓住连忙扑过去,对着黑衣人又抓又打。
慕福春心头一紧,连忙想叫贴身婢女快跑,能活一个是一个。
却已经来不及了,温热的血溅上慕福春的脸,婢女的身体软软的倒下去,慕福春的瞳孔微微放大,似是不敢相信自小贴身的婢女就这么惨死在自己跟前。
黑衣人像踢开破布娃娃般将婢女的尸体踢到一边,看了看手上的女人,古井无波的眼神中却忽的闪过一丝诧异。
慕福春也软了身子,忠心护主家仆皆已命丧贼手,只怕今日她也要埋尸他乡,心中又怕又痛,往日里天真烂漫的眼睛也似乎染上了血色,闭上眼睛等待剧痛来临,心中只默默祈愿死后能魂归故里,能看一看思念的家人。
等了许久也不见动作,忽然只听见一声脆响,禁锢在自己头上的力道也随之一松。
慕福春连忙睁开眼
那恶鬼一样的黑衣人已经宛若一条死狗般倒在地上,头上破了个大洞,红白相间的脑花混着血汨汨的流。
谢邀把沾满血迹和脑髓的棒子在黑衣人身上擦拭,自然的动作仿佛已经做过千百次。
慕福春惊惧到了极点,整个人僵在那里不敢动,不知道眼前的谢邀是敌是友。
而谢邀只慢吞吞擦拭棍子,擦完又在黑衣人的身上翻找着什么。
男人的血顺着流淌到了慕福春的脚边,微微沾湿了她的绣鞋。
像是一个信号,慕福春终于禁不住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压力,崩溃的大吐特吐起来。
谢邀抬起眼看了看正在一边哭一边狂吐的慕福春,不甚在意的低头怀疑人生。
这年头刺客都不用吃饭的吗?
好家伙,这人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啊!
在她看见黑衣人追赶马车的时候就已经悄悄跟上来了,但她两条腿抡圆了跑还是来晚一步。
车夫被乱刀砍死,谢邀顺手捡了他的木棍敲西瓜似的结果了那几个人。这才刚好赶到救下这娇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