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少年叠罗汉似的被踩在地上,不大的小姑娘力气却是像能打死头水牛一般大,将二人死死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二人本就是瞒着大人第一次出来干坏事,没有干成事不说,还碰上硬茬子了,更为胆小的少年憋不住,嗓子带着颤音求起饶来。
“姑…不…大侠饶命啊!”
没说两句被另一声音打断
“呸,你做甚如此尿怂”
“要杀就杀,要宰就宰,喜听你便,爷爷我哼一声就不是真汉子!”
是底下的少年不屑的开口。
一旁的慕福春眨了眨眼纠正道:
“是悉听尊便吧”
少年的脸腾的一下窜的通红,连脸上的污垢都遮掩不住,直红到了耳朵根儿,他家年景好的时候才送他念了三个月书塾,很多字儿都才只认识半边,但这在大字不识的乡里够用就行,不妨竟被突然说出来。
谢邀也扯了扯嘴角,左脚松开踩住二人的脚,另一只踹了少年的屁股才开口:
“真汉子就是让你抢劫财物?让你欺凌女子?”
硬气少年被这一脚踹的都感觉不到屁股的存在了,但哪怕钻心的疼也假装不在意咬着牙不出声。
“俺们不敢了,俺们真的不敢了,俺们也只是实在活不出去了,家里实在没米下锅了,俺妹还病着,强子这才带我出来碰运气的。”
开口求饶的少年生怕谢邀踢死人,连忙挡在前面。
“原来他叫强子,那你呢”谢邀蹲下询问
“俺叫梁功,俺们都是庆安县大槐村的,乡里闹水灾,朝廷又要收赋税,俺们村能跑的都跑了,俺妹生病了,才跑不成。”少年解释
又怕解释不清楚,急急的说:“若不是实在是活不起了,俺们也从没想过做这伤天害理的事儿啊,俺们看着那个姑娘衣衫穿的好,想来不是缺银钱的,只是想凑够我妹的药钱就行,真没想过伤害你们!”
“若是大侠觉得不解气,尽管打俺一顿吧,俺不怕打,留俺一条命就行,求求大侠放过强子吧,他也是可怜俺,求求大侠了。”
梁功对着谢邀磕起了头
“你怕个屁啊!大不了……”周盛强怒其不争的斥骂,可又想起了什么,又恨恨的闭上嘴。
于是二人一个咣咣磕头,一个面色隐忍。
“谢姐姐,他们也是可怜人,不如……”慕福春看不下去,扯了扯谢邀的衣袖弱弱开口
一眼看去,小姑娘已经眼眶红红,显然被感动的不清。
谢邀心中好笑,面上却不显。
“行了别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