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你啦”慕福春笑的甜甜,知道他嘴上不饶人,实则算是个心底不坏的少年。

她与谢姐姐也不过他乡来客,既然梁功他们有了解决办法,她们也不好贸然插手,还是早点回去,免得家人担心。

想到自己的家人,慕福春也是心头微微酸涩,她也想哥哥了,自己不见了哥哥不知道收到信没有,若是知道了,怕是也会跟梁功一样着急的。

将谢邀二人带到狗剩家说明缘由后,周盛强二人就急急的告别离去了。

而狗剩看起来也是个憨厚的少年,得到周盛强的拜托,还听说有报酬后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这狗剩家除他外还有个瞎眼的老太太,是他奶奶,二人相依为命,

也是,能走的都走了,除了这些走不了的。

狗剩的爷爷生前是猎户,家中没什么积蓄只剩几张品相还算不错的皮子,此次官衙来收税,若没有那几张皮子抵债,家中怕是也跑不了被洗掠一空的下场。

说起其他人家被带走的姑娘小孩儿,狗剩黢黑的脸也浮现出沉痛,这几年税一年比一年重,不是没有反抗过,但自古民哪里能斗的过官呢,在上位者眼里都是贱命一条罢了,死了也落会得无人收尸的地步。

但这也都不是谢邀二人能管得了的

二人只在狗剩家稍作休整便踏上了去往禹州的路。

等到终于走上熟悉的官道,谢邀心情舒畅了起来。

原来在山谷走了两天的光景,竟还往回绕了!

不过现在可不像来时赶路,起码还有头驴,想起自己的驴,谢邀又是一阵痛心疾首。

而这边

长时间的跋涉,让慕福春的脚底早就生了大片水泡,水泡又磨破了皮,在脚底糊了厚厚一层血痂,让她走起路来每一步都钻心的疼。

只是她一直强忍着,不曾开口喊疼,也没让谢邀知道,以前在家中哪怕擦破了皮儿家人都会鸡飞狗跳请大夫,但对现在慕福春来说这已经是小事了,毕竟还活着不是吗。

直到眼尖的谢邀瞅见了她鞋底渗出的点点血迹。

看着小姑娘面色自然

心中暗道还挺能忍,不过也是她忘记了,不是谁都跟她一样皮糙肉厚的。

快走两步上前在她前面蹲下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