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收了架在谢邀脖子上的刀,但一群人还是虎视眈眈的围着二人。

谢邀小步颠颠的凑到男人身后,刚想说些什么

风声微动,一支不知从哪里射向陆衍后背的冷箭疾驰而来,谢邀眼疾手快的将人拉偏躲过,自己被箭锋划伤了手背。

这仿佛是个信号,守卫们不复初时的忌惮神情就要一拥而上。

“伤吾王者,格杀勿论!”

整齐有力的步伐涌入大殿,一队身着银色盔甲,训练有素的将士冲入殿内与之拼杀,这些守卫哪里是真正上过战场的人的对手,很快被杀的节节败退。

“王爷!您没事吧?”

“末将衡冲救驾来迟,还请王爷降罪!”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冲到跟前来,单膝跪地向陆衍请罪。

陆衍皱眉

“你们不是应该在关家口等待军令吗?谁让你们擅自调兵行动的!”

没有圣命擅自调兵视作谋反,是哪怕诛九族都不够的大罪!

哪怕隔着面罩也能感受到陆衍的怒气,衡冲一个八尺高的汉子不禁更加伏低了身子委屈道:

“是军师没有收到您的手信,怕您这边不顺利,特地让我们来接应您的。”

他也知道擅自调兵是大罪,但多日不见王爷的信号,唯恐他有闪失,再说了谁不知道征北军自先帝成立起就特赦,调动不受皇权所命,也就是王爷死心眼儿,从来无诏不调兵。

不过这些心里话衡冲是不敢直接说的,谁不知道自先帝崩逝,欣贵妃殉葬后,长子也就是当今的圣上一手将还年幼的陆衍抚养长大,并不因为兄弟二人不是同一个母亲而有所间隙,更是对陆衍宠爱有加,从不对他有所苛责,若不是先帝早颁圣旨,将王爷的封地早早定好,当今的太子是谁还不一定呢!

不过陆衍也是少年英才,小小年纪不仅立得赫赫战功,夺回失地十余座,还放弃了上京的繁华富贵,自请镇守边关,无诏不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