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阳光洒在她肩上,像是镀上一层神光。

少年对着谢邀郑重抱拳一躬,谢邀怔了怔随后耸肩一笑。

又想起什么,周盛强直起身向四处张望。

“另..?”

“他也活着,而且已经走了。”谢邀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

周盛强点点头,那位高人身手奇高,行踪飘忽,只知道是他兄长的故交,况且既然人选择面具覆面,想是也不像让人过分打探,如今知道人还活着就也算安下心了。

三人进了禹州城,让一路艰辛的谢邀好好休整了一番。

过了几天,周盛强也向谢邀二人告辞,他兄长一行人去到北方,人生地不熟,他也难免忧心。

谢邀笑着向他告别,慕福春也眼角含笑,虽然周盛强老是跟她呛嘴,但是心地不坏,若是有缘定会再见。

周盛强最后看了慕福春一眼,坚持没有回头看,一步一步脚步沉稳的远去了。

送走了周盛强,谢邀也打算动身了。

慕家至今没有来人,也不知道周盛宇送的信到了没有。

更重要的是,她们快付不起房钱了。

谢邀本来就穷的一批,而慕福春身上唯一值钱的簪子给了带路的狗剩。

更是因为之前的事,同情心泛滥成灾,连一身绫罗的衣裳都折卖了换成银子分给了地窟中无家可归的可怜人们。

如今两人身上的钱并不多,再不回到上京怕就要饿死了。

两人收拾了本就不多的行李,堪堪也只有两个小包袱。

出了城门,谢邀回首望去

禹州城门依旧巍峨矗立在原地。

像是表面静谧祥和的湖面,下面埋葬着数不清的腐烂尸骨,随着年月渐渐烂在了淤泥里,它们只是沉默的融合在一起。

而你若是路过不小心投入个石子下去,湖底的恶臭和肮脏便会随着波纹一股脑的涌上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