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你听说了没?京城金玉阁的老板娘前些日子死啦!”
邻座的的几人窃窃私语。
“什么?死啦!咋死的?”一旁的人迫不及待的接话。
“听说是被毒死的,啧啧,真是可惜了,以前我往金玉阁里送货,远远的见过那老板娘,那身姿!是个男人都忍不住。”男人发出猥琐的笑。
“金玉阁在京城做的那么大,那老板娘得有多少家财啊,这么年轻就死了,真是可惜了。”一旁的人也是忍不住感慨,若换作是他,有了这么多钱却没命享,怕是要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了。
“年轻?”男人的关注点却与旁人不同。
“那老板娘也算是个半老徐娘了,不仅不早早成婚,安生的在家相夫教子,还大摇大摆的出来抛头露面做生意。”
又想起什么男人凑近着开口:
“那金玉阁来来往往的可不全是女的,我看呐,说不准她就是被她哪个姘头的妻子发现了,这才给毒死的!”
“哈哈哈哈说的也是。”
几个人心领神会的哄堂大笑
就像是几只好不容易发现了新鲜狗屎的苍蝇,嗡嗡乱叫的人心烦。
慕福春吃着荞麦面的动作慢下来,面色带着隐隐不虞。
她曾经也去金玉阁里买过绣品,与老板娘虽说不算熟识,可也是见过几面的。
人如今已然香消玉殒,同为女子,能独身在上京做生意本就不易,而这些竖子不仅不敬死者,还大肆喧哗,恶意揣测人的生平,当真是令人作呕。
几人调笑哄闹着
酒足饭饱后,也收拾好东西准备继续着上路。
路过谢邀二人身前那桌时,慕福春促狭的悄然从裙摆下伸出一只脚来。
几人正意犹未尽的边走边谈论着,走头的人一时不察被慕福春的脚绊出老大一跟斗,还是脸着的地,因为挨的太近,连着后面几个也跟着摔了个踉跄。
“ 你他妈的……”男人爬起来摸了摸被地上碎石擦破的脸,脸上露出阴狠的表情。
谢邀抬起头看着他
伸出拳头,随手一拳“轰! ”的一声砸碎了一旁摆放的的木凳,将男人未说完的话堵在了嘴里。
木凳不大但料用的厚实,厚度足有半个手掌宽,被眼前的女人一下轻轻松松就砸碎了,以他的身子骨怕是都挨不过半拳,这是哪里跑出的怪物女人,莫不是男人假扮的吧!
他的同伴也是咽了咽口水,扯了扯男人的衣角,几人话也不敢说、灰溜溜的拍拍屁股走了。
“凳子十文啊!”躲在账柜后的茶肆老板懒懒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