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震业没有接过荷包,只是就着白睬馨的手端详了片刻,又看了看白睬馨。

“这荷包确定是姑娘的?”

谢震业目光如炬的盯着白睬馨。

“是!”

白睬馨心中浮现出一丝委屈,但依旧不骄不躁的行了一礼回答道:

“回国公爷,这是我师傅当年在出城的官道外捡到的我。”

“听师傅说我当时已经病的昏昏沉沉,虽然衣不蔽体,但怀中却死死捂着这个荷包。”

“虽然里面没有只字片语,可毕竟有可能是小女生身父母所赠,故此,哪怕家中偶有艰辛度日,也未曾起过要典卖这荷包的意思。”

谢震业听到家中艰难皱了皱眉头还欲说什么。

“夫人到了!”

谢震业猛然站起。

夫人怎么会突然来这里!前些日子康秀郡主身子一直不大好,许久都未曾出过院子。

“倒是打扰夫君议事了。”

只见一夫人被婢女扶着入内,虽神情憔悴却也掩不住清美之姿,是一位气质不凡的美妇人。

她是来找谢震业商议明日出发去寺庙的事的。

快到先国公爷谢玖的冥诞了,宫中也派人来送了东西,每年这日她们全家都要去寺里祈福,今年也不例外。

今日她精神尚好,却遍寻谢震业不得,听下人们说是在前厅,她这才而来。

没成想倒是贸然了,康秀郡主秀美的脸上带着歉意,谢震业伸手从婢女手上接过她的柔夷,示意并无大碍。

看见厅中其余的三人,康秀郡主倒是有些好奇,自家一向不予京中交际,葛达和葛云蓝她倒是有些印象,可一旁的白衣女子却是面生的紧。

视线下滑,无意间扫过她手中暗色的荷包。

康秀郡主神情一怔。

顾不得礼数,快步走近她。

“这是你从哪儿来的?”

她一把拿走白睬馨手中的旧荷包,痴痴的抚摸着上面有些残缺脱落的针脚。

是的!是的!这是她幺幺的荷包!

荷包的料子是她亲自裁剪的,用的是上好的锦缎,上面的祥云更是她一针一针的绣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