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本打算简单的吃些自带的干粮,那个娇弱的姨娘又说吃不得硬的东西,非要喝鲍鱼粥。
袁老爷没办法,又只能派仆人忙碌的架起大锅,开始熬粥。
虽然挺麻烦的,但谢邀他们也能分口热乎的,虽然都是剩下的边角料,但是都是粗人也没那么讲究。
吃过晚饭,其余人皆是宿于马车,谢邀和张正刚拿了雇佣的银子,自然没这么好的待遇,他们得轮流守夜。
张正刚让谢邀先睡,过了三刻再喊她换。
谢邀也没矫情的拒绝他的好意。
营地旁有棵不高的树,约莫有个几十年了,长的虽然不高,但极为粗壮,是棵很适合上吊的歪脖子树。
揉了揉因摩擦而变得通红的手掌,谢邀小心的爬上了树干。
她还是不擅长爬树,主要是在下面睡会有虫子啊。
双脚利落一抬,斜身背靠在了大树干上。
看着逐渐安静下来的众人。
袁老爷这次带出来的人也不算不多,两个护院,两个小厮,还有一个贴身伺候五姨娘的丫鬟。
加上她和张正刚二人,不过八人。
这走的也是姨娘回门探亲的官道,既是官道,也少有不长眼的匪徒强盗,这路上应是没什么大碍。
其余人都睡了,张正刚守着火堆,跳跃的火光带着他蹭亮的大脑门一起闪动,显得一切平静而安详。
谢邀身子放松,彻底躺平下来,睁眼望着夜空,今晚月色特别好,恰好是十五满月。
月色皎洁,冷辉直直的撒下来,将夜晚映照的如同白昼。
跟晒太阳似的,谢邀往树梢颠挪了挪,想也吸收点日月精华。
闭上双眼,夜晚微风带着凉意吹走了白日燥人的热意,耳边除了偶有火堆噼啪的燃烧声,就只有出没于黑夜的小动物细细的叫声。
谢邀睡意渐来,心绪渐松,眼皮也越来越沉……
“嗡嗡嗡~”
谢邀动了动耳朵
“嗡……嗡嗡~”
谢邀皱着眉头挥了挥手
“嗡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