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此次回京不易、难得让王爷赏脸,必要让老臣尽些心意。”
“右相客气了。”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淡淡回复。
细碎的声音凌乱的在谢邀耳边响起,让她不适的皱了皱眉头。
“好了、下去吧! ”年老的声音吩咐道。
上菜的小厮、跟随的护卫顿时有礼的退了下去。
于是,房间内只剩下相对而坐的两人。
“王爷、老臣敬你。”王径业率先端起酒杯。
陆衍看着发须皆已花白的王径业叹了口气。
“老师,您不必如此、您是看着我长大的,还是唤我一声子谦即可。”子谦是陆衍的字。
这右相王径业是当年的新科状元出身、后入仕翰林院,还曾做过一阵子的太子少傅。
只是那个时候太子早就不在国子监念书了,所以王径业也曾教过一阵子陆衍,所以他的这声老师,即是尊师重道,也是对教诲过自己的夫子,表示亲近之意。
“那老臣就僭越了。”王径业自然不会拒绝。
当年清冷有礼的端庄少年已长成如今气势迫人的凌厉青年了。
王径业心下感叹。
当年他曾教导过陆衍一段时间,可他毫不夸大的说,陆衍是他所教导过的学生里最为聪慧博学的,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国策、农事、甚至兵法、民生,他都能融会贯通。
若不是先帝过早仙逝…罢了罢了!
王径业赶忙停止脑海中危险的想法。
“子谦此次奉召回京、想必圣上也能了却一桩心事了。”王径业含笑道。
“ 哦?老师这是何出此言?”陆衍好看的眉轻轻挑起。
王径业摇摇头但笑不语。
圣上将陆衍视如己出,如今他逾弱冠之年,却常年驻扎在那关外苦寒之地,一走就是好几年。
身边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这话圣上不仅私下念叨过许多遍,就连朝堂上也无人不知,圣上很是为征北王的婚事头疼。
如今征北王终于愿意回京,不说圣上已经暗戳戳的挑选京中未婚女子画像,就连许多家中有待嫁闺秀的人家也是暗自卯足了劲。
想起自家也有个还未出阁儿的小女儿,王径业也是抬首看了一眼上座的青年。
陆衍身份虽然尊贵无匹,但他们王家亦是钟鼎鸣食之家,论身份是可堪匹配的。
若是论长相他的小女儿更是清灵毓秀,才华卓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