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将假哭出来的鼻涕顺手揩在衣摆上后才抬起头。

“ 爹啊!你是我爹爹啊。”我是你爹啊!老小子。

“ 你可知冒充官眷是什么罪名!”

谢邀揩鼻涕的小动作没有瞒过他的眼睛,谢震业眉心不由得又皱紧了些。

“ 知道!”谢邀慢吞吞爬起来。

“ 死罪嘛!你们不是已经在通缉我了嘛。”

“ 果然是你!”谢震业看着站起身都还不足他胸口的谢邀淡淡开口。

谢小弟是通缉犯?!!

张正刚几人好不容易从谢邀张口就喊爹的骚操作回过神来,现在又告诉他们,原来他一直在被通缉!

小主,

而张正刚几人心中震惊不解的同时,却都下意识的看了看高台之上的守卫。

“ 所以你此次是来自投罗网的?”谢震业低头看着谢邀。

“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真是你的女儿──谢邀呢!”谢邀抬起头直视着男人。

明明谢震业更为高大强壮,身上还带着独有上位者的杀伐之气。

可谢邀就直直的站着,脊背挺立如青松翠柏,竟无一丝惧意。

谢震业眉上的青筋隐隐作跳

下一刻,铁砂一般的大掌猛然掐住谢邀的脖子。

“不管你的背后都是谁、你们不该牵扯到我的女儿。”

“咳咳!”谢邀细细小鸡脖子被谢震业捏住,气血翻涌之下声音有些尖锐:

“女儿?谁是你的女儿?现在镇国公府里的那个姓白的假货吗?”

言辞间竟然含有丝女儿对父亲的委屈怨怼之意。

谢震业紧握的手猛然松了力气,谢邀也似被抽空了力气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

“驾!”

“父亲!”

“父亲手下留情!”

呼喊声由远至近。

青年骑着白马直直跃过外围的校场,来到高台之下。

看的出青年这几日都是日夜兼程,风餐露宿着。

莫说人了,青年下马的下一刻,那匹白色的马儿也似完成了任务似的躺下地上呼呼作喘。

而正快步走来的青年此时嘴唇上已经干裂的起了皮,原本剑眉星目的大眼此刻布满血丝,眼下还有浓重的青色,像是好几天都不曾合眼了。

“景琰?”

谢震业看着突然回京的长子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