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自郁郁葱葱的青竹后缓步走出。

今日的陆衍穿着一袭月白色锦袍,远远看去身长玉立,宽肩窄腰,俊美绝伦的脸庞配上身后清幽笔直的竹,倒颇有些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意思。

谢邀现在气的已经没心情再欣赏他的美色。

“征北王若是活得太过清闲,大可以去找些别的乐子,何必只揪着我不放呢?”

“我现在已经宛如一个废人了,就连摔一跤都半天爬不起来,哪里还是您的对手呢。”

谢邀还是保持着那个蹲坐的姿势,头微微低垂着看不见神情,只是语气中微微有些哽咽与委屈。

“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陆衍踱步走近她身前,而在男人的脚步距离谢邀只有数步距离的时候。

谢邀猛然抬头:“那你觉得姑奶奶是什性格?”说罢还不等陆衍回神,一直藏于手心的粉末被她猛然洒出。

陆衍抬眸,足尖一点飞速退开数米,可因为距离太近,整张俊脸还是被不少白色细腻的粉末沾染上不少。

“哈哈哈哈!你小子,还是中招了吧!”谢邀笑着抖掉掌心中残存的粉末。

上次他在怡红院就是这么用阴招药倒她的,如今她也使用相同的招数,也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可在陆衍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同色的素帕缓缓擦拭着脸上的粉末时,让谢邀的笑意也逐渐淡下来。

这可是她找的兽医馆配的最为强劲的迷药,号称连头大象都能顷刻间干倒!这人怎么一副没什么感觉的模样?

“在疑惑我怎么没事吗?”陆衍将脸上的粉末擦拭干净后,随手丢弃了用来擦拭的帕子,看着一脸懵逼的谢邀开口。

他是皇族中人,而为了保证皇子们的安全,他们自小就会服用御医院集天下奇珍药材配置的药丸,不说能解百毒,可起码寻常的迷药毒药,对他们来说是不起作用的。

哦,还有市面上常见的春药也在内,所以也避免了许多皇家丑闻的发生。

“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见偷袭药倒敲阴棍的计划失败,谢邀也不泄气,反倒就着姿势席将双腿伸展开来,闲适的就地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