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喜匆匆的迎了来,顺便接过李振手中马车的缰绳。

“咳咳~父亲可回来了?”谢景琰询问道。

“国公爷半刻钟前才回府呢,现在应在夫人房里。”门房恭敬的回答道。

父亲一向最看重母亲,回府的第一件事必定是去看望母亲,谢景琰倒是对此一点也不奇怪。

“走吧,幺幺。”谢景琰向谢邀低声开口。

谢邀看了看他毫无血色的俊脸,点了点头。

…..

“啪!”

卧房内破碎的瓷器散落一地,就连细白的尖锐边缘上也沾染着丝丝鲜红的血液。

床帏也被弄的凌乱不已,细看其上还有些许褐色难闻的药汁撒落其中。

床榻之上,康秀郡主一双美目充血,男人一只铁似的大掌牢牢的扼制在她颈前,将她本就稀薄的空气呼吸的更加艰难。

“业…郎!”康秀郡主挣扎着艰难的从喉咙里吐出几个字,试图唤醒上方双眼怔愣、神情狰狞的谢震业。

可男人却像是陷入了某种困境状态中,毫无反应,甚至还因为康秀郡主的挣扎而手中的力气越发大了些。

谢震业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心中的暴虐因子也在不断的跳跃着。

身下的人脖颈细细,一掌能握,脆弱纤细的仿佛只要他再稍稍用点力就能一手折断,可他明明混沌不堪的脑子中却死死抗拒着这种想法。

男人的大脑仿佛要被撕扯着炸开,手上的力道也一时有些失控!

窒息感觉扑面而来,康秀郡主已经面如菜色、双目微阖、眼看着就要香消玉殒之际。

“砰!”

一声清脆的响声忽然在谢震业的头上炸开,随后谢震业便面色一僵,双目紧闭的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