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秀郡主此时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不知所措和呆滞,只死死的拥着白睬馨不肯撒手。
“馨儿不怕,母亲也莫怕,馨儿会保护好母亲的。”
“父亲肯定是生病了,母亲松开让馨儿为父亲看诊好不好。”
白睬馨的软语温言逐渐的安抚住了情绪崩溃的康秀郡主。
对啊!馨儿是会医的!康秀郡主赶忙松开手,让白睬馨能得以低身去查看谢震业的状况。
丈夫虽然刚刚还差点掐死她,可康秀郡主知道,他不是成心的!必定是有什么古怪!
“母亲!”
此时康秀郡主耳边却传来白睬馨惊恐又颤抖不已的声音。
“父亲..父亲他没有呼吸了!”
康秀郡主顿时怔住了,白睬馨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般将她震的脑海中空白一片,只有不住的轰鸣声。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看着地上双目紧闭的谢震业,康秀郡主颤抖着伸手去探谢震业的鼻息,半晌指尖却什么也感受不到。
怎么会呢?怎么会没有呢?她刚刚还能触碰的到他的体温啊!
康秀郡主近乎疯狂的又将头趴到谢震业的胸膛上去听他的心跳,可没有..什么都没有。
浓情蜜意时,她也逗趣的常常趴在丈夫胸前听他有力沉稳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的过了二十余年,两人也相伴二十余年,谢震业也就宠了爱了康秀郡主二十多年了。
很小的时候她就没有了娘,再大一些爹爹也没了,可还好她遇见了谢震业,他们成婚、生子!哪怕路途风雨,谢震业也不曾放开过她的手。
可是,怎么会呢?他不过就是被一个装饰用的花瓶砸了下头,那个花瓶是薄胎烧制的,重量很轻,不然白睬馨也不会拿的起来。
就这么被一个花瓶砸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
他是谁啊?先战神谢玖的儿子谢震业啊!当年的大将军谢震业啊!哪怕身中数箭也能平安活着回来的谢震业啊!
“母亲..父亲是中毒而亡的。”白睬馨也早已泪流满面。
她颤抖的指尖指向谢震业的嘴唇,上面果然泛着不正常的青紫颜色。
康秀郡主瞪大着眼睛,猛然想起了那碗被打翻的药汁。
“那碗药!是那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