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震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带上来!”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被伤痕累累宛若死狗的男人被拖了上来。
待看清脏污凌乱的头发下掩盖着的脸时,白睬馨脸上的血色以极快的速度褪去。
她不是已经让他走了吗?他怎么还在上京!
“这是东街的混子刘二。”谢震业淡淡开口。
“自幼双亲皆亡,被百家饭接济着长大,长大后却不走正途,时常干些小偷小摸的事,而因其性格豪爽出手大方,在上京的混子乞丐间倒是很是有人缘。”
谢震业看着白睬馨逐渐慌乱的眼神一字一句话犹如在凌迟。
随后上首的谢震业一个眼神,谢家亲卫便拽着刘二的头发将人提了起来。
刘二经过这一遭变故,早就吓的肝胆俱裂、屎尿横流,恨不得将自己祖宗十八代都交代出来,哪里还会记得要为白睬馨保密。
“就..就是她!是她给了我三百两银子,让我寻机在上京的各大茶楼戏馆内散播谢家二小姐不守妇道,静山寺夜会外男之事!”
“她还说等谣言发酵个三五日,风头正盛时,让我说出谢二小姐右肩后有一个月亮状的胎记,说…说当日在静山寺内与她私会的就是我。”
“说这样我说不定就能当上谢家的乘龙快婿,就算不成也能得一大笔封口费!”
“那三百两银子我花了一百五十两,还有一百五十两藏在家里炉灶下!国公爷,小子是被猪油一时蒙了脑,才做了错事啊!小的知错了,求国公爷放小的一命啊!求国公爷放小的一命啊!”
男人的磕头声砰砰作响,白睬馨的脸色也变得死灰起来。
她完了!
是她在这上京城中毫无根基,连贴身婢女都是镇国公府的,才会让她连这点小事都要亲自动手!
也是她低估了这谢家亲卫在上京中的耳目范围之广,之深!
更是她心计不够,被人轻而易举的抓住把柄,留下刘二这么个不守信用的软脚虾。
看着上首康秀郡主不可置信震惊的表情和谢景琰愤怒的表情,白睬馨惨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