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也好!也免得每日都能给我找新的麻烦,自打他们来我这做工,我就活像是折了十年寿似的” 陈青峰自嘲的笑笑。
“老天还是疼憨人,如今他们能有这番机遇,我也很为他们高兴,谢小弟,多谢你了!” 陈青峰忽然向谢邀躬身行了一个大礼。
谢邀吓了一跳,连忙跳着避开:“馆主,你这是做什么?实在不必如此。”
真没想到,这几人竟然能把馆主烦到这个地步,她有点后悔了怎么破。
可接下来 陈青峰的话却推翻了谢邀的猜测。
“我是三年前才接手父亲留给我的这家武馆的。” 陈青峰抬头望着已夕阳西下的天际。
“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本就是一介文人,连抓只鸡都抓不住,更何况习武之人的刀枪剑戟。”
“可家父毕生遗愿便是我能继承家学,能将这间武馆在上京扎下根,发扬光大,但我当时实在不是这块料,不仅没能发扬光大,反倒还因为经营不善险些倒闭。”
“那时是张正刚他们几个,不肯走、也不要工钱!就惦记着我爹那点子微末的恩情,硬是陪着我熬,不拘着什么种类的活他们都接!扛货搬货、找猫找狗!只要赚钱他们都接,就为了帮我保住这件间武馆。”
“甚至有段日子,他们还瞒着我偷偷去街上卖过艺,回来后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问了才知道是因为没交摊位费被巡查的官兵们按着打了一顿。”
“他们这群傻子!”
陈青峰的头望的更高了,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谢邀没说话,只是抬头跟着陈青峰一起仰望着天空。
缓了半晌后, 陈青峰才接着开口:“直到后来我遇见了夫人,她不像我对商贾一门毫无头绪,在她的指点经营下,精武门也渐渐的步入正轨,由亏转盈。”
“我想给他们武馆分红,他们不干!给他们银子、他们也不肯,说不属于自己的,不肯多拿半分。”
说着,陈青峰从怀里掏出厚厚的一沓银票,估摸着上万两起步了。
陈青峰将手中厚厚的银票往谢邀面前一递:“这些都是我存的私房钱,还望谢小弟能拿去,代我为那群憨人上下打点一番,免得他们不知死活,得罪了什么贵人都不自知。”
谢邀看着那叠银票,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