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

康秀郡主坐起沉重的身子,蹙着秀眉,手也轻轻的按压着涨痛的眉心。

“姑娘?!!”

周嬷嬷端着手中的托盘入内,见康秀郡主终于苏醒了过来,顿时连手上的东西也不顾了,端着东西就快步走到康秀郡主的塌前,连因为托盘中颠簸洒落出的滚烫药汁溅了她一手也浑不在意。

“小心些!”康秀郡主看见这一幕不由得紧张关切道。

周嬷嬷是她身边的老人,更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长辈了,可以说周嬷嬷于她比起说主仆,更像是母女一般的存在了。

“老奴无事。”周嬷嬷将托盘放下,随手抖了抖手背上的药汁,只满心满眼的都是床榻上的康秀郡主。

“姑娘可还觉得那里有不爽利的地方?我再去叫郎中来看一看吧。”

自从上一次康秀郡主自裁未果,被谢震业打晕之后,人就这么一直昏昏沉沉的散着低热,请了许多郎中来都说是康秀郡主只是身子虚弱了些,受了些刺激,人并无大碍。

可这人一直就是清醒不过来,也是把周嬷嬷吓的够呛,谢震业也连夜取了牌子入宫请了御医。

如今看来,还是这宫中的御医们医术高明,这才不会用了两副药,自家姑娘就醒了。

“不用了。”康秀郡主下意识的摇摇头,只觉得连口中的唾液都染上了药汁的苦涩。

周嬷嬷又有些可惜的看向洒了大半的药碗,也是她人老不中用了,连个端着药碗的托盘都拿不稳。

而康秀郡主丝毫不知她已昏睡了好几天,只是觉得脑中混沌一片,很多事情变的模模糊糊一片。

看见康秀郡主不适的轻抚眉心,周嬷嬷用随身的巾子将沾满药汁的手仔细的擦拭干净,随后坐到康秀郡主身侧,用指腹轻轻按压着康秀郡主的太阳穴,为她舒缓着涨痛。

一边按着,一边轻柔的开口劝道:

“姑娘莫要再在忧心太多,自个儿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况且那白睬馨竟然想出如此毒计要毁我们二小姐的名声,实在可恶!”

“二小姐才刚刚得以回来,本就对国公府还心怀芥蒂,姑娘实在是不必为着一个没有血亲的外人,反倒伤了你们母女之间的情分啊!”

如今她瞧着谢邀对府里人,特别是康熙郡主是越发的冷漠,就连这几日康秀郡主缠绵病榻也不见她遣人来问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