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筹交错之间,宫人们有条不紊的端上各种热酒和食物,大臣们互相寒暄着政事,夫人姑娘们则是讨论着最近京中时的花样和缎子。
“圣上到!”又是熟悉的公鸭嗓子。
老板终于来了。
谢邀心底默默吐槽,面上却还是恭敬的随着众人垂头行礼。
然而,等到看见皇帝右边跟着的人时,谢邀还是没忍住比了个中指。
只见大腹便便,还笑得和善的圣上面前,赫然跟着前阵子才被她暴揍一顿,还被废黜储君之位贬为幽王的废太子陆恒!
不说已经暗自捏紧了拳头的谢邀,就连场上的文武百官和早已入席的四皇子陆周都面带震惊之色。
这幽王不是被禁足了吗?怎么又被放出来了?
不过一部分聪明的人倒是见怪不怪了。
毕竟圣上面慈心软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还是对着这个发妻唯一的血脉。
不过让他们更为在意的是,幽王可是正面与镇国公谢家杠上的!
圣上前脚刚罚了幽王,下一秒就将人明晃晃的带到除夕宴上,这究竟是一种君臣有别的提醒呢,还是已经对谢家有什么想法了。
不得不说,这些老油条们揣测的大差不差。
废太子陆恒的确让圣上心软了。
这事还得从他被禁足东宫开始。
自他瘫在床上后,虽然及时得到了医正的治疗,骨头接上了之后没什么大碍。
但还是得在床上躺一段时日。
往日里服侍他的那些宫女太监们,只会给他送些残羹冷饭,压根就不会多管他,被褥床单这些,也不会主动给他换。
日子久了,他身上便就奇痒难耐,甚至某天挠头的时候,还挠到一只虱子!
这可给他恶心的够呛。
但没过几天,不知怎的,以往东宫的那些熟悉面孔竟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几个面色阴翳的小太监来照顾他。
以前起码还有冷饭吃,现在则是每日连水都没得喝了。
他们将陆恒的褥子全部收走,只让他睡单薄冰冷的床板。
不仅如此,他们几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