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走的人都走了。
偌大的圆桌上就只剩下康秀郡主和谢震业二人。
康秀郡主惨白着神色。
如今的她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
因为她的识人不清,让从小陪着自己长大的奶嬷嬷惨死。
她何尝不觉得催心食肝的的痛!
亲生骨肉分离数年,如今却宛如仇人般的漠视于她。
就连自己的长子幼子也对她有着淡淡的埋怨。
谢震业低头正好瞧见康秀郡主眼底的哀戚,轻轻的揽过她的肩,让她能有个依靠。
“幺幺她有心结是正常的,我们要给她时间。”
谢震业努力组织着语言宽慰妻子。
其实他也不知道再如何跟谢邀相处,只是他能隐约明白她的委屈。
但面对妻子,他也同样不知道该如何劝解。
他就像小大部分家庭中沉默寡言的丈夫与父亲一样,只会默默的给予这个家支持。
康秀郡主靠在丈夫怀里,轻轻的叹息从她口中逸出。
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哪怕她心中早就有了悔意,早就明白当初是她做错了,想现在就能对谢邀有所弥补。
可那个孩子的心….
怕是再也不会接纳她了。
康秀郡主轻轻闭眼。
眼眸中的一滴泪此时才悄然滑落脸颊,落入谢震业的衣襟中,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
“呼呼!”
“呼呼~”
宽敞的府中练武场内。
谢舒明倒腾着两条小短腿绕着场地一圈一圈的跑着,很快白嫩的额头上就冒出了细密的小汗珠。
其实父亲对他和大哥的管教一向严格,他空时也会督促他们习武用功。
只是不像大哥的刻苦,他占了年纪小的便宜,加上母亲也偏疼他一点。
他自小就不算特别上进,哪怕是大将军的孩子,他对习武的上心程度也是平平。
更是背着父亲不知道逃了多少武学师傅的课。
可如今,他有了想要能保护家人的信念,想好好学好武艺了,却发现自己早年打下的基础早就变成小肚子上一块块白嫩的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