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福禄似乎也是被阴柔男人这不轻的两下拍醒了,他缓缓睁开眼,又差点被吓厥过去!

“好。。。好汉!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您就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钱福禄哆嗦着,要不是手被吊着,就差跪地求饶了。

“害怕什么!能被选作祭品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阴柔男人看不惯钱福禄这副贪生怕死的样子,不由得厉声喝道!

钱福禄不敢顶嘴,可内心已经将谢邀和陆衍二人骂的狗血淋头了。

都怪这两个人!

要不是他们非要让他当这个什么老什子卧底!他现在应该还舒舒服服的呆在自己的小楼里,研制自己的丹药,哪里会是现在,不仅被抓了用刑不说,如今还要被开膛破肚当祭品了!

想到这里钱福禄不由得悲从心来,爹啊!娘啊!大舅姥姥啊!孩儿今日就要葬身在此处了,来年您记得来孩儿的坟上多烧点纸钱和硫磺啊~

他不想死了还去地府受罪!

“真是没出息!”

阴柔男人看着钱福禄那副欲哭无泪的肥脸,重新拿起来刀锋雪白的柳叶刀,原本之前的祭童都是先行麻醉后再行取气,但估摸着这人年纪大了,虽然出生时辰难得,但是也不一定能被挑上。

于是阴柔男人也不打算再费事给他用什么麻沸汤了,就这么打算活体开膛!

眼睁睁看着那刀离自己也越来越近,钱福禄都似乎已经感受到了上面传过来的丝丝寒意,他知道所有求饶的话都没用了,他只能死死的闭上眼睛,努力不让自己的牙关打颤。

“大人!”

牢房外传来下属通报的声音。

阴柔男人下意识的侧过头,可下一刻脖颈就传来一阵凉意,随后大股温热的鲜血喷溅出来,洒了钱福禄满头满身。

“你....” 阴柔男人转身眼球突起直直的瞪着壮汉,壮汉手中的小刀还染着一丝他自己的血迹,这还是他自己惯用的刀具,他这些年用这些趁手的刑具不知道收割了多少人的性命,可他没想到自己也会死在它手上,更没想到的是壮汉竟然会下手杀他!

可哪怕有再多的疑问和不甘心,随着他身体的轰然倒地,也宣告了他的死亡。

见人死的透透的了,壮汉才面无表情的收回了手,将手中的裁骨刀擦拭干净后才放回一旁的托盘里。

“可以出来了。” 壮汉淡淡开口。

随后,一身随从打扮的谢邀和陆衍才从外面进来。

“这是....” 钱福禄跟从血里捞出来的似的,他明显被这一连串的事故惊呆了,还没回过神来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小胖子!看见我们不开心?”

谢邀笑着上前拍拍钱福禄的脸,又被手上沾染上的血腥黏腻嫌弃的搓了搓手。

“开心….我都要开心死了!”

钱福禄这回是真的哭出声了!

哎妈!太不容易了!他差点就被送去见他太姥爷了!

“闲话少说,先出去再说。” 陆衍解开束缚着钱福禄的铁链,又顺手将一旁托盘内的巾子递给谢邀。

谢邀接过雪白的巾子愣了一瞬,然后秉承着不浪费的原则,将手擦干净了,顺手又递给了钱福禄让他擦擦脸上跟关公血魔似的大红脸。

“谢谢啊!”钱福禄受宠若惊的接过巾子来擦,也并不嫌弃是谢邀用过的。

“我会让人把你们送回寺里,还希望二位能够不负我家主人的期望。” 壮汉垂目低首。

“他在你们其中属于什么位置?” 谢邀指着尸体都已经凉透了的阴柔男人。

男人死不瞑目的惨白面孔,就连头上平日里鲜活艳丽的大红色花朵都因为簪花人的逝去而变得萎靡。

“我们这个组织实际上并没有专属的名字,姑且叫做长生教吧。”

“除分部“圣使”外”

“教内主分为魑魅魍魉三个主要分阶,但教内大部分都是听命行事的魑,他们分布在大夏的各个角落,行商、从政、探听、交易。”

“他们算是所有教务的基石,而魅,我只听过三人的名号。”

“他就是其中一个魅,号称百花杀!” 壮汉指向地上的阴柔男人。

“百花杀?” 钱福禄疑惑,这名字起的还怪好听的。

“他虽然武功不强,但是一双利眼看所不能,谢姑娘既然去过禹州,应该知道那里的分部都关着什么样的人羊。”壮汉看向谢邀,而对于被关在地牢的人,他们也统一称作人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