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对丁尚明显表示亲近的话,谢邀却半点也不接茬。
反而依旧坐着慢悠悠的吃着自己面前的菜,像是眼前没这个人似的。
丁尚脸上笑容不变,眼底却多了一抹寒意,眼角都控制不住的跳了两下。
他不过看在她背后镇国公府的面子上才是她一个黄毛丫头如此客气,可这丫头不仅不对他连声世伯都不叫,还摆起谱来了!
要不是他被圣上明升暗降的调去了没什么实权的闲职上,他何至于现在如此郁郁不得志!
连这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都敢轻视于他!
而一旁的丁思语看着这一幕心底冷笑。
往日在她眼中高大威严到不可触犯的父亲,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一只欺软怕硬,恋慕权势的渣宰罢了。
还是冀夫人发现了气氛的凝结,忙打着圆场道:“夫君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去梳洗一下,稍后再来用膳如何?我今日炖了你最爱的雪蛤汤,专门给你留着呢。”
听到有了台阶下,丁尚的眼底才舒缓了很多,他轻拍冀夫人的纤手温柔道:“还是夫人体贴。”
看着丁尚走远后,谢邀这才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夫人最近身体可是有什么不适?”
冀夫人愣住,就连丁思语也蹙起眉头。
“母亲?您是旧疾又发作了吗?”丁思语起身上前扶着冀夫人。
“我…”冀夫人无话。
“母亲!是不是那曹姨娘和丁娇甜又来气你了?!”丁思语柳眉倒竖。
自从丁尚重新来冀夫人的院子后,那对母女就怎么都看她们不顺眼。
特别是丁娇甜,时不时就借着来给冀夫人请安的借口过来冷嘲热讽一番。
冀夫人又多是看在曹姨娘的面子上多有忍让,只是她这些年本就多思多虑,哪里能受的住气呢。
果然,冀夫人还是不赞同丁思语的开口:“语儿!那是你庶母和妹妹,不可如此无礼!”
“母亲!”丁思语气急!。
冀夫人就是这样,为着当年的歉疚之情,几乎是忍让了曹姨娘母女半辈子。
“夫人的孩子有几月份了?” 谢邀拿起雪白的帕子擦了擦终于吃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