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家固然是大夏老臣,权势滔天,但他来看,出嫁的女儿那就是泼出去的水,冀氏犯下如此罪行,说不准这丁思语也是同谋,目的就是为了丁家的家产!

“倒大可不必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圣旨未下,就连大理寺也未曾制止我为母亲设灵堂祭奠。”丁思语面对众人分寸不让,如今连礼貌性的称呼也不愿意叫了,摆明要跟他们撕破脸。

也是,如今曹姨娘被关押,与她有仇的丁家人都死光了。

但,唯一让她有所牵挂的冀夫人也已经香消玉殒,她从此再无弱点和软肋,更何谈与这些人惺惺作态。

陈大舅果然被丁思语的话激怒,他虎目微瞪,“你倒是学的好教养!”

“既如此、那作为你的长辈,我就代死去的尚儿好好教训你这逆女!”

“给我把这冀氏的灵位砸了!” 陈大舅冷声开口。

得到兄长的话,两位舅舅登时就要上前,后面的丁家人此时也不跟陈家争了,也跟着要打砸起灵堂。

主要是刚刚被丁思语那番大逆不道的话也给气着了。

他们算是在族里德高望重的了,哪里容得小辈这样顶撞。

而身旁的丁家奴仆也是踌躇着脚步。

按理说丁思语现在确实是丁家正经的主子,可就像陈大舅所说,家主和几位小姐少爷都是夫人害死的。

如此,大小姐身上可都还没洗清嫌疑呢。

况且动手的还是丁家长辈们,他们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犹豫间,几人已经扯下白帆,一脚踢翻了贡桌,新鲜的瓜果滚落下来,香炉也被打翻,这让一旁的丁思语肝胆欲裂。

这些人何敢扰了母亲的安宁!

丁思语赶忙扑到灵位前,赤红着一双仿佛要生吞了几人的眼睛死死的瞪着他们开口。

“你们若再敢动一下!我丁思语在此对天发誓,哪怕碧落黄泉,天雷加身,也要你们丁家陈家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