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又散发着不明恶臭的地牢内,曹姨娘伤痕累累的躺在稻草随意铺就的床上。
因为前期的拒不配合,大理寺的提刑官毫不客气的对她用了刑具,虽然是大刑,但也没有要了她的命,只是反复让她在痛苦和折磨中煎熬着。
此刻的她,身上血痂和伤痕不断,就连原本白色的囚服也变得锈迹斑斑,整个人气若游丝的躺着。
“这儿就是了,还望两位姑娘有话速速说完,此女是重犯,多的小的可担不起麻烦。”牢房外,看守衙役叮嘱道。
他的身后跟着两名头戴兜帽的女子,兜帽极大,将二人的面貌身形都遮挡的严严实实。
听见衙役的话,其中一名女子将手中的荷包递给看守牢房的衙役,里面不轻的分量登时让男人喜笑颜开,麻利转身将地方留给二人。
按理说大理寺要地,这曹氏又身犯重罪,本就该被严加看管,哪里能容得人走门路。
只是这上京背后势力错综复杂,他只是一个看门的,上面的有给人行方便的意思,他自然也不会不识好歹的加以阻拦。
掂了掂怀中的银袋子,衙役的脚步更加轻快起来。
曹姨娘知道牢房外来了人,她努力的睁开肿胀的眼睛,正好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丁…思语??”
丁思语..不!现在已经是冀思语了。
冀思语将兜帽揭开,完完全全的露出自己的脸。
看得出来,这段时间她消瘦了许多,但眼神却变得更加锐利起来,像是春日里昂扬向上的白杨,多了一种名叫生机的东西。
“姨娘倒是还没把我忘了。” 冀思语看见曹姨娘如今的惨状,眼中的笑意又加深几分。
而她身旁的另一位女子也将兜帽取下,露出的带着三分病弱的细白小脸,赫然就是金玉阁的二小姐金玉清。
曹姨娘听见冀思语的话,努力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哪怕身上的伤又因为动作而留下温热的触感,她也绝不想让冀思语看了笑话!
不过曹姨娘此刻心中倒是安定了几分,如今冀氏的女儿都能安然无恙,那么代表她的儿子女儿应该也被大理寺释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