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皇宫内倒是还有一处这么破的房子。
四处皆是漆黑一片,但却唯有这一处院子里面有隐约的光闪烁着。
陆衍拉着谢邀轻轻迈入了院子里,脚下还有枯萎的落叶,此刻已经腐烂在院子里,踩上去倒是有软软的触感。
经过看起来很久都没人打扫过的院子,两人来到了唯一一处房屋门前。
“我先进去。”陆衍拦住了想率先推门进去的谢邀。
随着吱呀一声轻响,整个屋子的构造也暴露无疑。
这里似乎以前是什么宫女们或太监们居住的地方,因为只有需要住很多人的宫女或太监们才会需要足足有好几米长的大通铺。
而至于那些若隐若现的光点,谢邀就更无语了。
就是无意中聚集在屋子里的一群萤火虫
“呼。”
他们二人并没有随身携带火折子的习惯,或者说谁能料到来皇宫吃席还能吃着吃着荒野求生了呢。
不过好在这个小屋子里还有几盏油灯,谢邀把它们的灯油捣鼓在了一处,陆衍再不知用什么东西一搓,屋子里总算有些亮光,谢邀也不用全靠摸索着行走了。
“看来今日咱们是得在这里歇一晚了。”谢邀看了看这间简陋的房间。
陆衍点点头。
天色已晚,谢邀眼睛又看不见,虽然知道他们失踪的越久与二人的名声越有碍,但…陆衍莫名的觉得,谢邀不会是拘泥于这种小事的人。
世人皆为名利所累,只有她,想做什么便定要做什么,全然不会在意什么权势富贵,清白声誉。
她像是这个世界里本不会被灌溉出的花,美的格外绚丽和不同。
谢邀举着油灯来到了这间屋子里的唯一一张床,也就是那个起码能睡下十几个人的大通铺。
伸手一摸,厚厚的灰尘将指尖都变了个颜色。
这可怎么睡?
谢邀眼神一转看见了还披在身上的深色外套。
不一会儿。
“啪!啪!”
小屋子里灰尘四起,谢邀拿着衣服舞的虎虎生威。
没一会儿原本都脏的看不出原样的大通铺就被谢邀清理出一片地方,起码睡人足够了。
但,谢邀甩了甩手上已经看不清原貌的外衫,这衣服肯定回去得好好洗洗了。
好在目睹着一切的陆衍并没有说什么,还帮着将有些漏风的窗户拿一块闲置的木板挡住了。
今天折腾这么久了总算能休息了,谢邀几乎眼皮都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