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周大哥的遗愿,他们也不得不做。
只是在离开的前一夜,痛失兄长的周盛强什么都没说,自己默默的提着刀出了边境,在天色泛白的时候才回来,手里还提着十个异族人的头颅。
但他也身负重伤,梁功兄妹二人几乎是变卖了所有家产才险险将他从死亡边缘拉回来。
慕福春看着不远处静静躺着面色惨白的少年,不自觉的就红了眼眶。
想起当初禹州城外分别的时候少年绚烂阳光的笑容,慕福春想,他大概再也不会如此无忧无虑的笑了吧。
屋漏偏逢连夜雨,在昨日被城隍庙赶出来后,天又下起了雨,梁功又不幸染上了风寒,这才导致梁静一个人要肩负照顾两人的局面。
但谢邀她们来了就断没有让两个病号还待在漏风的破庙里的说法。
谢邀出了二钱银子,让几个乞丐找了辆牛车,将昏迷着的周盛强和梁功带回城。
至于梁静她们担忧的通缉令,谢邀表示你们真是把自己看的太重了,禹州离上京这么远,就算有通缉令也发不到这里来,况且他们当初的情况也比较混乱复杂,实在没必要太过担忧。
但见到牛车安稳的进城后,一旁的梁静还是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
慕福春本想将三人安置在客栈或是带回慕家,但谢邀却觉得都不是很好,她便赶着牛车直接来到了精武门外。
“谢老弟??” 才刚到门口,黄二蛋就惊喜的开口。
他今日休沐,就想着来武馆练练身手,免得御林军考校,他老是靠后的那一批。
“哎哟!这是咋了?” 黄二蛋眼神一瞥看见了躺在牛车上的两个伤员。
“二蛋,先帮我把人背进去吧,一会儿跟你解释。” 谢邀开口道。
“好嘞!”黄二蛋爽快的应了。
等到周盛强和梁功躺在了谢邀原来分配的小院子的床上后,馆主陈青锋这个时候也来了。
“您来的正好!” 谢邀哥俩好的揽住陈青锋的肩。
陈青锋瞥了一眼谢邀,避开了她的手,“男女授受不亲,让我夫人看见就不好了。”
谢邀摸摸鼻子,也不跟他兜圈子,直言这三人是她的朋友,又受了伤,所以想着能不能暂时住在武馆,当然,她是会给食宿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