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急步出了屋子。

逃离小院后,身体内被强制压下去的药性骤然反弹上来。

谢邀没忍住的双脚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她伸出手狠掐自己的大腿肉,利用疼痛再次让自己保持清明。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发现逃走了的事,但现在首要的还是先逃离这里,找个安全点的地方才行。

*

同样是轻纱薄帐的房间。

不同的是此刻房内烛火通明,数盏红烛将房内照的亮堂堂的,满目的红色就像是新婚之夜的洞房花烛般暧昧。

一名男子静静的躺在了同样红色耀眼的绣床上。

墨发红衣,眉目如画,静静沉睡的俊美面孔,这让在床前静静凝视他的女子几乎都要当即溺毙过去。

半晌后,她伸出柔嫩细白的指尖,沿着男人挺拔高耸的鼻梁游走到形状优美的薄唇,再到棱角分明的下颌。

明明是宛若蜻蜓点水般的动作,却被女子做的暧昧至极,她就像是终于得到了宝藏明珠般的恶龙,正在精心亵玩欣赏着自己的猎物。

而在房间的拐角处,谢邀是大气也不敢出。

时间倒转。

就在谢邀逃出那间小院后,慌不择路的走了许久才发现,似乎这个地方跟她和陆衍当初在荷花苑里走过的路很像。

只是当时是夜晚,她视线不清,也并不能十分确定。

但既然来都来了,她便打算再去那个院子避一避。

虽然里面藏着关于陆衍大量的春宫图,但现在情况危急,谢邀也只知道那一处暂时是安全的。

于是她努力的根据回忆寻找着,途中一边要对抗药性一边要小心途中遇见的任何人。

好在这次她竟然没有找错路,一路顺畅的来到了那处院子。

白日里的小院少了几分阴冷的晦暗,多了些生机盎然。

院子里的野草已经长的很高,分布在院子里的各个角落里。

谢邀熟门熟路的打开密道,钻了进去。

她现在中了药,急需要一个地方能让她纾解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