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在心底脑补着,手上却也麻利的拿出最底层的麻衣递给二人。

麻衣确实粗糙,但陆衍也并不娇气,去了裁缝店里屋将原本的衣衫换成麻衣后,谢邀再一次感叹。

现代那句好看的人就算披个麻袋也好看诚不欺我。

一身暗淡的麻衣,她穿着是灰耗子,他穿着就是出淤泥而不染。

谢邀觉得,还是先解决脸的问题吧。

……

“小二?小二?!”粗哑难听的嗓音响起。

“来了客官!您几位?”忙的晕头转向的跑堂闻声过来,看见发出如此硬汉声音的人是一位干巴瘦小的男人后也是一愣,他旁边还跟着一位身材高大戴着牛头面具的男人。

这种怪异的组合让小二愣了一愣,但好在多年跟不同的客人打交道锻炼出的心脏并没有让他有什么大惊小怪。

很快,他将二人引到了大堂角落处的一张桌子,麻利的收掉上面残存的茶盏。

“二位先稍等..”说罢便将搭在肩上的巾子将桌子擦拭干净后端着上一桌客人留下的茶盏去了后厨。

“看来这里的生意倒真的蛮火爆的。” 谢邀环顾了下四周。

“这里不远处就是码头,来往的都是商人和船夫,这一整条街又只有这一家茶馆,自然生意好些。”

男人的声音从厚重的面具里面传出来,显得有些闷闷的。

谢邀瞅了他一眼,这面具还是她拿三块麦芽糖跟街角的小孩儿换的呢,虽然丑了些,但起码能遮脸就行啊,至于跟她呕气嘛。

但若陆衍知道谢邀的想法只会大呼冤枉,他其实并不在意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什么样子,只是他觉得自己时常在谢邀面前失去自控的能力,这种感觉很奇怪。

他似乎都已经变得不像自己了,他有点生气,又有点窃喜。

就算二人已经那么近距离的接触过了,但陆衍仍旧是有种抓不住谢邀的感觉。

那个夜晚,药性让他浑身犹如万蚁噬骨,几乎丧失理性,但他在与谢邀贴近的前一刻就已经想好了,他会娶她。

三书六聘,十里红妆。

可明明她当时也是那样热烈的回应了他,但第二日她却又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的淡然。

陆衍当然想立刻就来镇国公府提亲!

可他又担忧谢邀会觉得他是因为那晚的事情而有所顾虑,他很想告诉她,他其实早就心悦于她了!

但话到嘴边,看着她清冷的眸子,他的话又通通被憋了回去。

谢邀当然不知道身旁的人正一颗少男心思情窦初开的青涩和忐忑。

她现在一双眼睛都恨不得安上激光似的,不管是茶楼的布局还是来往的宾客,都被她看似不在意其实在暗中观察着。

“两位客官!喝点什么啊?咱们这儿上好的毛尖儿最香,还有茶点…”收拾完的小二来到二人身前开口询问,热情洋溢的脸上满是笑容。

“这里也说书是吗?” 谢邀指了指大堂正中间的那张红木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块说书人专用的醒木,一杯茶水。

小主,

“正是呢!茶馆哪有不说书的!这第二场也快开了,这白先生讲的故事可有趣了,二位就等着瞧好了~” 小二回答道。

二人由着小二的推荐点了两杯茶,期间陆衍还额外要了一碟云糕,换来谢邀好奇的视线。

因为云糕口感酥软绵密,却是偏甜的口味,一般男人都不会